“不至於,祁王府並未有把柄落在任何人的手上,皇帝還不至於對祁王府下手。只是本妃此次助夫君成事,熱鬧了聖上,聖上未雨綢繆罷了。”沈初九解釋道。
溫不語若有所思,許久之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人帶著容子燁出門之後便各奔東西。
沈初九啟程靜心庵,溫不語尋找容臨城,以及佈置暗樓人馬。
此行,沈初九原本只打算帶上楓璇楓葉,可是公孫冶死纏爛打,只得將楓葉留下。
這丫頭手腳快,若是皇都出了任何事情,怕也能在第一時間去靜心庵稟報。
而魏朝雨哭哭啼啼,木青塵更是罵罵咧咧的跟在後面,只說若不是出谷之時,受師父公孫長風之命保護沈初九,他定不會淌這趟渾水的。實則是整日呆在這齊王府,他都快淡出鳥味兒來了!
沈初九好說歹說,才將這兩個活寶摁在了祁王府上,兩個人各有手段,留給溫不語也是極好的。
至於鳳鳥,這是個通人性的主,沈初九隻是說讓它跟著溫不語,這鳳鳥竟真的聽了,留在了祁王府。
……
靜心庵坐落在城南二十里外,香山的半山腰上。
這兒著實清淨了些,方圓十里,不見炊煙。
待走近之後,先是看到庵前那株足有兩人合抱的梧桐,在那青磚白瓦的院牆映襯下,顯得那般恬靜。
沈初九原以為能被皇帝派前皇室的庵堂,即便不是金碧輝煌,那也大差不離。
卻不知這靜心庵,還真是個清淨之地。
此時的靜心庵,硃紅色的大門緊閉著。
沈初九看了楓璇一眼,楓璇當即上前敲門。
沒一會兒,門便開啟了。
開門的老尼上下打量了一番楓璇,又在眾人面前掃了一圈,而後才波瀾不驚的行了一佛禮:“諸位施主請。”
沈初九走上前去:“多謝。”
一邊道謝,一邊也審視了一番這老尼。
這老尼看起來十分和善,打眼一瞧便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王妃客氣。”那老尼微微低頭,而後側著身子,又做了個請的動作。
入庵,沈初九並沒有得到過多關注。
那些老尼要麼手上拿著掃帚,清掃著院子,要麼拿著舞著拂塵,做晨課。
所有人在看到沈初九的那一刻,也只是微微頷首。
唯獨走到最深處的時候,由師太將沈初九和楓璇帶去了各自的禪房。
這樣的環境,若不是掛心著容淵止,掛心著祁王府的一切,沈初九倒覺是想在這兒多住上一陣子。
“禪房通著佛堂,祁王妃這些日子,便在這兒安心禮佛吧,每日膳食,自會有人來送。”師太說完,便隨手關上了房門。
“小姐,這是要將我們軟禁了!”楓璇皺眉問道。
沈初九打量著禪房,房內倒是一應俱全,旁邊倒是開了個小門,直通佛堂。看上去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是皇帝的意思,我們便先在這兒安心住著吧。”
聽著門外銅鎖合上的聲音,沈初九倒也不是很在意。
畢竟皇帝讓她來這兒的目的,便是‘思過’的啊。
看著桌上那樽菩薩,慈悲絕美,彷彿要渡盡眾生,沈初九卻由衷的虔誠不起來。
沈初九燃了三支檀香,單手插進香爐中,笑聲道:“皆說菩薩無慾無求,為何也要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