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丹劍閣從未見過的弟子，正在天眼山的山脈中挖著什麼東西。
熟悉的場景，不同的東西。
這片神州大地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他悄聲解開了手掌上的布條，一隻通紅的眼漏了出來，直勾勾地看著地上的兩人。
對方的經脈清晰地展現在了寧天的面前。
這隻眼強化了他對靈力和真氣的感知，但具體還有什麼效用，寧天還沒有掌握。
強化感知這事兒，也是寧天在解密木匣的時候發現的。
正是透過這能力，他才能夠在兩天的時間裡將木匣給開啟。
否則的話，無數次的嘗試也只會折戟沉沙。
下方的兩人都是煉神還虛境前中期，若是真要戰的話，他可以憑藉黑炎和烈陽真氣和其一戰。
但這也就引申出了一個問題。
不到大能境，是沒辦法從天眼山的斷崖進入這裡的。
這是很多人都認定的事，天眼山四周又被人稱作天塹，哪怕御器飛行也無法透過。
據說這不僅在於高度，而是天眼山山崖處瀰漫的雲霧因故。
也就是說，這兩人是從唯一的路走來的，但是最近他並沒有聽到有人進山的訊息。
說明在一年前，這兩人就一直在天眼山中活動。
這種事掌教不可能不知道，為何不找呢？
其中最令人在意的一點是，兩人的精神狀態都顯得很奇怪，像是被精神汙染了一樣。
這是在前段時間裡，玄清告訴他的事。
在接觸到外道神明的時間裡，那些魔物的力量會逐漸摧毀一個人的精神，那狀態宛如走火入魔卻又完全不同。
寧天覺得和自己無法滿足的飢餓感差不多，但實際上更重要的是那低語聲的折磨。
很多人在低語聲下，不再能夠保持自身的理智。
寧天偶爾也會感覺到這種情況，比如說直視熒惑之日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精神汙染，但他是能夠以自己的意識來行動的。
但這兩人，明顯不對勁。
他們的動作比自己挖黑蛇的時候還要奇怪和瘋狂，就不像是人在做的事。
寧天沒有輕舉妄動，對方這詭異的舉動多半是和外道神明有關，而外道神明多半也和六神道有關。
這些傢伙在此處做的事，說不定和六神道有關。
他決心繼續看下去，為此培元丹也算不得什麼了。
天色逐漸微亮了起來，兩人足足挖了一晚上，好像不知道疲倦，他們的雙手已經被磨破了，鮮血淋漓。
可依然沒有能夠打破他們的決心。
寧天知道天眼山神秘無比，江底不僅隱藏著那詭異的生靈，山中也有許多地方沒有被人所踏足過。
地面現在已經多出了一個三米左右的坑，寧天聽到流水聲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這些傢伙要挖到地下河做什麼？
“雲雨之中，隱龍騰遊；三尺靈臺，盡顯神通；狂風暴雨，江濤不絕；河伯真靈，龍在其中！”低語聲從大坑中傳來。
寧天微皺起了眉頭，他認得河伯，那是江川之靈，執掌大江大河。
但他從未聽過這樣的字句，只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天眼山的確有一條大江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