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眼中的絕望，看到她蒼白的臉色。
看到她嘴角上的血，看到她不顧全身溼透了的衣服……
聰明如帝雲殤，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他知道瞞不住的。
還有五天，再怎麼瞞，她總會知道的。
“帝雲殤，為什麼，你要騙我？”
帝雲殤緩緩抬起手，“雪雪，別難過……”
五個字，讓藍聖雪瞬間崩潰。
她撲向他，趴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第一次，她哭的那麼驚天動地。
連站在外面的北墨千夜等人都聽到了，即便那麼大的雨聲，都無法掩蓋她絕望的哭聲。
帝雲殤輕撫著她的青絲，“其實……沒關係的，這樣，挺好的。”
她最起碼還活著。
這樣，很好了。
“帝雲殤，我不要你為我逆天而行，我不要你承擔所有，那些不是你該做的，你要做的是回到我、洛塵和傾心的身邊，不是成為真正的魔帝。”
“可是雪雪，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第一位，我所求不多，只要你活著。”
“我可以去忘川河，只要我在那裡等三百年，一切都沒事了，帝雲殤，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我可以承擔這一切的。”
“雪雪，我去過忘川河裡，你也去過，你應該知道，在那裡等三百年，會是什麼滋味。”
藍聖雪趴在他胸口，只覺得心疼的無以復加。
“我知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在那裡別說三百年，就是三天，都是生不如死。雪雪，我不可能讓你過著生不如死，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你呢？”
帝雲殤扯唇笑了，“我做什麼都能承受，你不必為我擔心。”
“可是，帝雲殤，你要丟下我了，你已經準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