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聖雪沉下聲音，“這件事必然與你師父有關。”
小水兒默不作聲。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說：“我對兩年前，有關於精靈族的事，已經沒有任何記憶了。”
她很清楚，她的記憶裡缺失了一部分。
任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她也明白，她的記憶定然是被人挖走了。
被誰挖走的，已經不言而喻。
然而……
那是她個人的私事，縱然藍聖雪再問，她也不會說。
那段記憶裡，大概有星辰，有藍聖雪，有帝雲殤……
有她現在不認識的人。
“你師父想讓你變回真正的南城公主，所以取走了你有關於精靈族的記憶，順帶著，忘記了星辰與我們之間的情義。”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但是藍姐姐，你要知道，縱然我現在不記得你們了，但我依然是相信你們的。”
起初在修羅界，她以南城公主出現的時候，她是不相信藍聖雪的，可時過境遷……事情已然不同了。
“所以你不追究星辰為何變成這樣？”藍聖雪直視著小水兒，“若星辰變成今天這樣的結果，是你那位師父所為，你是護著你師父還是替星辰鳴不平？”
“這樣的事，不存在。”
“如果。”
“藍姐姐這般較真的人，怎麼也會說‘如果’兩個字？
在我印象裡，藍姐姐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沒有查出來的事實，從來不會假設的。”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即便知道你師父是迫害星辰之人，怕是你也難以抉擇，這種感覺……我曾經有過。”
一如當年綺仙對她造成的傷害，她不也難以抉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