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2章成全
她眼角瞥見窗臺上紫檀香爐，只要再有一點點時間，一點點就夠了。
“雲殤，既然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不妨坐下來陪我喝一杯，你不是要問我事情麼？問吧。”雪妃兀自坐椅子上。
帝雲殤腦海裡不斷映照出藍聖雪容顏，一遍一遍劃過他腦海，耳畔響起一個如夢似幻聲音，尤其是一想到那張佈滿淚痕小臉，他就無法拒絕。
坐椅子上，雪妃倒了兩杯酒水，一杯放帝雲殤面前，一杯放了自己面前。
“雲殤，你想問我什麼事？”
“為什麼要演戲？”帝雲殤看著她，語氣逼人，眼底似是醞釀了一層幾不可見糾結。
他夢裡那個人，似乎不是雪妃這樣。
“因為我愛你，不想失去你。”雪妃揚眉，“這樣答案，夠嗎？”
“為什麼……近感覺你變了？”
“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月十五，你都沒有來找我，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痛苦麼？你知道那種等一個人等到撕心裂肺是什麼感覺嗎？我問你，月十五我清然觀時候，你幹什麼？”
帝雲殤抿著看著她。
“你念雪臺裡抱著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
雪妃突然笑了，端起酒杯，“雲殤，喝了這杯酒，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以後再也不會你面前哭。”
不哭？
帝雲殤鬼使神差問了一句：“永遠保持笑容？”
雪妃心下一沉，確，帝雲殤想要保護，是這一張臉。
因為愛著這張臉主人，所以不想這張臉沾染淚痕。
她點了點頭，“永遠保持笑容。”
帝雲殤垂眸，看著杯中盪漾酒水，終究還是一口喝下。
他忽然看向雪妃，她容顏，清晰映襯他眼中，“雪雪……”
雪妃微微彎唇，“君上，你醉了。”
“醉了麼？”帝雲殤擰眉，微微閉眼，腦海裡一直心心念念面容，越來越清晰，包括他對藍聖雪眷戀那份感覺和那雙眼睛，一同襲上他心頭。
臉、眼睛和感覺，慢慢重疊一起，匯聚成一個完整藍聖雪。
一個遙遠彷徨聲音擊打他心底。
“雪雪，我回來了，我真回來了，想我了沒？我告訴你啊，我想你了，非常非常想……”
“雪雪，就算老天放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
“雲殤，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我，掉下懸崖，隨風飄零……”
“雲殤……”
帝雲殤像是完全迷失自我，陷入心底裡那個聲音裡。
雪妃手，搖了搖閉著眼睛假寐帝雲殤，“雲殤，雲殤？”
“雪雪……”他呢喃，手下意識抓住她手。
雪妃眼前一亮，兩心醉果然不同凡響，帝雲殤，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給你下兩心醉，我不是故意讓你沉浸夢境裡，可是我，真沒有辦法了。
雪妃扶著閉著眼睛帝雲殤走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