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弦半信半疑,“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五師兄不會出事吧?”
“我想,除非他也跟我們一樣,被那個奇怪的聲音吸引進來。否則,他應該是沒什麼事的。”無易將她從地上拉起。
他指著另一條小路說:“我剛才在沿途上,做了標記。”
“我在來的時候,也曾做過標記。”殷九弦有些不信,“它們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像無頭蒼蠅般,在這裡亂走。
無易抬手指著那條路,只見樹幹上赫然是一道劍痕。
這個出劍方式,確實跟大師兄一模一樣。
殷九弦頓時對眼前的人信了七七八八:“那我們回去了,五師兄怎麼辦?”
“只有回去叫人支援了。”無易說。
殷九弦點點頭,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他微微側過身子,有意讓她走前面。
殷九弦垂眸望著地上,這裡的草木好像更加幽深。
無易只好自己往前走去,手中的長劍不斷砍著那些彷彿有生命的藤蔓野草。
手腕粗細的藤蔓,不停顫動著,覆蓋的速度遠遠比她之前單獨走過來時還要快。
殷九弦察覺到不對勁:“大師兄,你確定出口在這邊麼,為什麼我感覺靈氣更加稀薄了?”
他停下了動作,薄唇緊緊抿著。
一雙銳利的黑色眸子,只掃了她兩眼,隨後又繼續往前走。
這種情況,就算殷九弦感覺到詭異,卻也只能跟著他走。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走到了一處寬闊的山洞口。
山洞不大,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山洞裡,只放著一張石桌,裡面乾乾淨淨,一看便是有人來過的。
果然,無易說:“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先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再出去吧。”
他神色太過正常,這反而讓殷九弦感到惴惴不安。
依她對無易的瞭解,他絕對不是一個,因為天黑就休息的人。
更何況,無霧現在還生死不明,他不可能會放棄尋找。
不過,殷九弦也走累了,便在山洞口打坐,想要恢復一些體力。
她盤膝而坐,體內靈氣在身體裡執行了半個小周天,就戛然而止了。
這片森林太過詭異了,靈氣稀薄得髮指,再加上她今天動用了至純之火,體內的靈氣都消耗了一大半。
忽然,殷九弦感覺身後好像有人靠近。
她立刻警覺起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卻見無易就站在她面前,神色複雜的望著她。
“大師兄,怎麼了?”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緩緩開口:“弦兒,有些話,我想跟你說。”
殷九弦垂下了眼睫,在昏暗的燭光下,微微顫動。
她不語,他便自作主張的坐在了她身側。
抬手,想要撩起她鬢角處散亂的長髮,殷九弦抬手製止了他:“請師兄自重。”
無易眼角的溫柔,頓時僵硬。
他嘆氣:“你這段時日,受委屈了。我知道,我這時候說這些話,肯定沒有什麼意義。”
“但我是想說,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只要有師兄在一天,你便能安心。”
“趙月兒所得到的,師兄也會給你,只希望你以後可以,放下對師兄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