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深跨出中宮寢殿,正有一個侍衛撞在他身上,蕭容深一怒,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做什麼!?慌里慌張的?!”
那侍衛連滾帶爬的站起身,道:“陛下,出事了,宬香公主不見了。”
蕭容深身子一震:“不見了?怎麼會不見,承安宮的四周不是都有人把守嗎?”
“是……可是,小的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不見的。”
蕭容深目光一爍,有些猛虎呲牙的意味,伸手將那侍衛腰間佩劍一抽,將劍平著一甩,侍衛的腦袋頃刻落地,鮮血濺在蕭容深的腰間,濺在兩個婆子臉上。
“沒用的東西就該死!”
蕭容深仰起臉,見高秉延闖了進了,他一把揪住高秉延:“到底怎麼回事?”
高秉延吞了口唾沫,道:“陛下,宬香公主跑了,依老臣之間,應該是剛才那個巫醫搞得鬼。老臣剛才看見那巫醫的童子,好像一個人。”
“像誰?”蕭容深問道。
“好像是六爺的模樣。”高秉延壓低聲音,比了個手刀的姿勢:“陛下,要不要?”
蕭容深往寢殿裡看了一眼,慢慢的繫上自己的衣襟,高秉延見狀,心裡立時便明白了不少。高秉延臉上肌肉抽搐一陣:“陛下,您這是?陛下,老臣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高秉延面露難色,蕭容深也不覺一笑:“高相要說什麼,朕心知肚明,走吧,朕邊走邊告訴你。”
蕭容深把高秉延帶出了中宮,這才開口道:“你猜的不錯,朕確實是動了皇后那個老婦。不過,朕可不是起一時色心,朕也是有長久考慮的。”
高秉延凝著眉:“陛下的意思是?”
“哼,皇后那老婦說的不錯,朕沒有兵權,遲早會被蕭容湛取而代之。朕自然要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蕭容湛是個孝子,只要朕有皇后在手,蕭容湛就奈何朕不得。而今,朕碰了皇后,皇后對蕭容湛,心裡就多一分慚愧,她一定不敢告訴蕭容湛朕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這也就是朕操控皇后的把柄,懂嗎?”
高秉延點點頭,又道:“可是,陛下,您不是已經讓趙可貞給皇后下了愁情繞了嗎?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蕭容深冷笑道:“那是趙可貞的把柄,不是朕的。她能下毒,說不定就會解毒,只可惜,咱們府上的方士叫蕭容湛給殺了,否則,咱們也可以研製出愁情繞的解藥。趙可貞這個人不老實,她對蕭容湛一往情深,說不定哪天就會利用皇后來對付我們,我們必須有自己的把柄在手,才能應對自如。”
高秉延捋捋鬍子,笑道:“陛下果然高見。”高秉延停住腳步,道:“陛下,那宬香公主之事?”
蕭容深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既然老六親自進宮來救人,朕這個當哥哥的,也少不得給他這個面子。人就叫他帶走吧,不過,朕遲早有一天,會讓他親手把妹妹再給朕送回來。”
“咱們就這樣放過他,不攔了?”高秉延扶住腰帶:“還真是便宜了他。”
蕭容深嗤笑著扭過臉,望向高秉延道:“便宜嗎?他難得進宮一趟,朕怎麼會輕易的就讓他走了?”
高秉延的左眼皮跳了跳,引得他伸手去揉:“那陛下的意思是,要留下六爺的性命?”
“非也,”蕭容深勾勾手,叫高秉延湊得近些:“你立刻叫內衛弓弩手,秘密埋伏在皇后中宮的四周。老六既然來救人,就絕對不可能只救宬香一個人,他下一個目標一定是皇后。到時候,你吩咐下去,別人不要管,專射老六。”
高秉延欣喜的點點頭,低聲道:“陛下大謬,這裡沒有六爺,只有巫醫,和他的童子。這二位綁架了宬香公主,還要傷及皇后,實屬罪大惡極,咱們這樣做,是為了維護禁宮的安危。”
蕭容深撫了撫腰,想起那條還捆在皇后手上的玉帶,不覺笑意已經蔓延上唇角。
“老六,就你這點本事還想跟我比劃,趁早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