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潤進宮侍奉太后,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弄得容潤心裡不大順暢。
其實搶奪孩子的事情,容湛已然跟元熙解釋過,鑑於太后為這事兒還愧疚的大病了一場。元熙也便不打算跟她計較了,每日請安,都要帶著昱兒的。一開始,太后見了昱兒還是很開心,但慢慢的,太后就不大想在北宮見到昱兒了。
“昱兒年紀小,我這裡病氣重,當心過了病給孩子。”太后說著,從此就不要昱兒來請安了。
只是在每次元熙來請安的時候,問幾句昱兒的情況。
太后喜歡孩子,也希望這皇上的子嗣充盈,元熙也明白,這宮裡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容湛不可能只有昱兒一個孩子。幾次跟容湛提過,要給他大選秀女,但容湛都以太后病體未愈為理由,推辭掉了。
元熙也曾親口答應了太后,一定會為容湛選幾位可心的妃子,替皇家綿延子嗣。太后欣然應允,可這事兒卻沒了下文。太后也知道,這事兒催促元熙沒有用,皇帝不下旨,誰能有辦法?久而久之,太后的選秀的想法也就成了泡影。先前許諾的幾個可心的嬪妃成了一句空話。
昱兒都已經學會爬了,後宮裡還是空蕩蕩的。
皇帝這般沒有著落,太后便想從六爺容潤哪裡找找出路。六爺有了新王妃,又是自己心儀的女人,該是時候生個一兒半女的了。
太后趁著容潤前來侍奉的時候說了幾次,容潤都是當面應允,背後卻沒有什麼行動。
這造人計劃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是,元月不點頭,容潤能有什麼主意?他又是個疼老婆的木頭,元月略一皺眉,他立刻就能從房間裡退出去。
自打大婚之後,元月就對他忽冷忽熱的,弄得他抓耳撓腮不知因果。幾次想向元月問清楚,都碰了一鼻子灰。元月的性格冷淡,他早就知道,但自己畢竟是她的夫君,她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確讓他這個王爺當的很沒尊嚴。
心裡本就鬱悶,再加上太后這裡一催促,容潤便壯了幾分膽氣,向元月提起生兒育女的事兒。
元月一聽這話,就知道出處在哪兒。她對容潤心裡的那個疙瘩還沒解開,心裡正是怨恨太后,知道太后在蓄意催她為容潤生孩子,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元月對太后不似元熙對太后這般瞭解和寬和,她們自來沒有什麼交集,只一次,還是被太后逼婚嫁給容潤。所以太后的出現對於元月來說,就總是有那麼一股子尷尬和牴觸的味道。
太后越想讓她做什麼,她就越不想做什麼。因此無論如何,元月都不肯就範。
容潤也惱火,這明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偏偏辦的如此費力繁瑣。好像他娶回家的不是媳婦,是個祖宗。他雖然縱容元月,但心裡也癢癢,心裡的兩種想法總是糾結不已。
日日對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卻不能碰,誰的心裡也受不了。
這一日,容潤便獨自灌了幾兩酒,藉著幾分酒意,想跟元月魚水合歡,突然闖進了元月的房間。他來的突然元月是沒有防備的,房門也沒有反鎖。
他突然進來,嚇了元月一跳。元月皺皺眉,聞見空氣當中漂浮著的一絲酒味,便知道他又喝醉了。
“六爺,你喝醉了,元月送您回房間歇息去吧。”元月只是說說,卻並不上手來扶她。她一貫懂得容潤,如果自己這會兒去扶他,他肯定蹬鼻子上臉,順勢把自己推到,他身體又重,自己力氣又小,怎麼能奈何的了他呢?
“不用,本王沒有喝醉,本王是來看看我的王妃的。”容潤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低頭望向桌子:“王妃在做什麼呢?”
容潤往前一走,元月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元月越是往後退,容潤就越是要靠近她。元月繞了個圈兒,繞到了門口。
“元月沒有做什麼,只是天氣涼了,想親手做個帽子罷了。”元月冷冷的回答道。
“帽子?”容潤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紅,酒氣上頭,他又踉踉蹌蹌的向元月走來:“給誰做帽子?是不是給本王?”
元月低著頭,當然不是,這個帽子只是她隨手做來玩兒的,並不是要送給誰。
見元月搖搖頭,容潤心裡萌生出幾分不悅:“你不送給本王,你做來送給誰?”他是個醉漢,說出來的都是醉話,搖頭晃腦的指向元月:“難不成?你要送個你的情郎?你情郎是誰?”
元月見他說的不堪,皺皺眉,冷然斥責道:“王爺你喝醉了。”
“沒有!本王沒醉!”容潤搖晃著,忽然向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