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太太給蘭成傑試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糾結。蘭成傑長長舒了口氣,罷了罷了,都是小事。
蕭容澄府上煥然一新,為了迎接蘭成傑夫婦的到來,提前三日便叫人裡裡外外的打掃一番。聽說蘭家的女兒從小被蘭成傑寵愛得緊,沒受過什麼委屈。蕭容澄便將自己的幾個寵妾鎖在了各自的房中,不許她們出來搗亂。
蘭玉跟在蘭成傑後面,低著頭不說話,見府上的侍女都是姿色平庸之輩,心裡暗自啐了一口,欲蓋彌彰。活像隋唐演義裡的楊廣,為了向隋文帝彰顯自己不近女色,便把寵妾姬都鎖在房裡,只留下幾個老太太侍候左右。
蕭容澄偷眼瞧了蘭玉一眼,心裡發癢。這樣眉目靈動的姑娘還是少見,連自己的妹妹宬香公主都比不上,和嫵媚嬌柔的耶律奴兒完全是兩種風格。
“蘭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小王在邊境軍中的時候就曾聽聞姑娘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比傳聞中的更加……”
蕭容澄還沒奉承完,蘭玉便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更加什麼?姿色更豔?哼,王爺那些嬌妻美妾呢?怎麼今日不見?”
蕭容澄一愣,原以為她是個話也不敢多說的溫順女子,沒想到竟說出這麼潑辣的話來,著實讓蕭容澄尷尬了一會兒。蘭成傑看到蕭容澄那副吃癟的樣子,忙訓斥道:“蘭玉,不可對王爺無禮,還不快向王爺道歉!”
蘭玉扭過臉,嬌俏的臉頰透著一絲倔強,把蕭容澄頃刻迷得筋骨發軟。
“無妨無妨,蘭姑娘一派天真,小王正喜歡這樣的性情。”
蘭成傑瞪了蘭玉一眼,低聲呵斥道:“快啊?”
蘭玉扁扁嘴,猝不及防被蘭太太按了下去,蘭太太陪笑道:“殿下千萬別見怪,這丫頭從小被她爹寵壞了,不懂規矩,您多包涵。”
蕭容澄咧開嘴:“不妨事。”
蕭容澄垂涎三尺的死盯著蘭玉,似乎要透過她的斗篷看見她雪白的皮肉。這樣的女子是蕭容澄征戰多年從未見到過的,好像精心呵護的一株嬌美而清麗的花朵,一枝獨秀總會有那麼一股子傲氣。
蕭容澄的呼吸逐漸急促,只是他竭力壓制著。眼前的蘭玉,他志在必得。蘭玉,多美的名字?蕭容澄看著她,好像偌大王府只剩下他和蘭玉兩個人,他將蘭玉壓在身下,蘭玉欲迎還拒,半推半就,他便攬美人入懷,咬著蘭玉的嘴唇,好似口銜一顆櫻桃。
“王爺,王爺?”蘭成傑悄然扯了扯蕭容澄的衣袖:“您沒事吧?”
“額?”蕭容澄回過神兒來,原來剛才眼前看到的那些香豔畫面,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低頭看看蘭玉,還是一副傲氣的模樣。這小妮子,還真是磨人呢!
蘭成傑有些尷尬,忙道:“女兒,你不是給王爺帶了禮物來嗎?”
“什麼禮物?”蘭玉反問。
“棋譜啊?不是送給王爺的嗎?”
蘭成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蘭玉但凡性子軟弱些,就會把心愛的棋譜拱手送給蕭容澄。可她不捨得,那是她送給成庸的禮物,成庸雖然把禮物退了回來,卻如同給了她一份承諾。他要功成名就,親自來蘭府提親。如今恩科將至,成庸一定能高中,她知道!
“誰說要送給王爺了?”蘭玉說著把棋譜藏到背後。
“那你?”蘭成傑覺得氣氛實在尷尬的要命,他頻繁給蘭玉使了好些眼色,蘭玉都視而不見。
蕭容澄忙擺擺手:“蘭大人,不必如此。棋譜既然是蘭姑娘的所愛,本王也不忍心掠美,再說,本王平日裡也極少對弈。”
蘭成傑訕訕的拱拱手:“王爺多包涵,小女實在是不懂事。”
“王爺不喜歡對弈?”蘭玉故作詫異的望著蕭容澄:“小女倒是很喜歡,小女還曾發下誓言,將來要嫁的夫婿,一定要志趣相投。”
“玉兒!”蘭太太扯扯蘭玉的衣袖:“住口。”
蘭成傑夫婦尷尬的很,倒是蕭容澄不那麼在意,審度了蘭玉片刻,蕭容澄背過手,溫然對蘭成傑道:“蘭大人,蘭太太,本王有幾句話想單獨對蘭姑娘說,不知二位能否迴避一下?”
單獨說?看來這婚事有門,蘭成傑喜上眉梢,拉著蘭太太避開了。
“你要說什麼?”蘭玉故作蠻橫道。
蕭容澄勾勾唇角:“蘭姑娘,你裝夠了吧?不管你今日如何無禮,本王只有一句話要說。”他附在蘭玉耳邊,道:“本王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