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捂著嘴,嘴裡汩汩的冒著血,一張巧嘴瞬間成了一個血窟窿。
趙可貞打了個寒顫:“衛元熙,你太狠了你!太子怎麼會看上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
元熙不以為然的笑笑,看了持刀的下人一眼,那下人會意,把陳婆子又按到趙可貞身旁。
“陳婆子見錢眼開,把她眼睛剜掉。”
下人應了一聲,把陳婆子的頭按到趙可貞臉側,兩根粗壯的手指頭剎那間捅了進去。陳婆子嚎叫起來,一雙眼珠就這樣被那兩個手指頭生生的掏了出來,還牽連著幾根說不清是什麼的肉條兒,像魚肚子裡掏出的腸子肚子。
血腥味撲面而來,趙可貞嗚嗚叫了幾聲,差點連隔夜飯也給嘔出來。這回她嚇得不輕,連罵人都忘了。
“趙側妃,你還不說實話嗎?”元熙問道。
鍾媽媽一鬆手,趙可貞臉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打了個寒顫,徹底慫了。
“爹……救我,救救我啊!”
“趙側妃怕是記性不大好,你們手上都別吝惜力氣,人是苦蟲不打不成。既然趙側妃不想開口,那你們就開始吧。”元熙看了鍾媽媽一眼道:“鍾媽媽,給我搬張椅子來,我就坐在這裡看著,看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偷工減料。”
其實元熙這話並不是說給下人們聽的,而是說給趙可貞聽的。這些下人都是鍾媽媽帶起來的,算是鍾媽媽的體己親信,自然不會對趙可貞有什麼情面。
趙可貞打了個寒顫,看了看那個簡易的狼牙棒,心裡發憷。這要是一棒子打在身上,七八個血窟窿,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趙側妃好像對那狼牙棒挺感興趣的,不如先試試這個?”元熙穩穩坐著,調侃道。
“你!”趙可貞咬咬牙:“衛元熙,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出格了嗎?你是東林宗主不假,可你官職再高,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元熙抿抿鬢髮,輕蔑的笑了笑:“本宗主就是為所欲為,你能把我怎麼樣?我還告訴你,是你先害死了皇上的嫡孫,今兒就算是太子爺在這兒,你也是一樣的下場,給我打!”
元熙一聲令下,那下人便揚起手,從前趙可貞做端王妃的時候,沒少對下人吆五喝六,拿下人出氣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這回有了報仇的機會,誰願意放棄啊?
這一棒子下去,趙可貞慘叫一聲,身上留下了一排血窟窿。因為這釘子釘的不整齊,有些釘子還是斜著插進皮肉裡去的。趙可貞疼的渾身發抖,冷汗刷的一下便把身上打溼了。鮮紅的嘴唇咬的發白,留下一個月牙形的慘白牙印。
“趙側妃,疼嗎?”元熙偏過臉,漠然望著她。
趙可貞恨恨的瞪著元熙,她說不出話,只能用這兩隻眼睛表達憤怒。
“可惜啊,你身上的疼,還不及本妃那時的十分之一呢。”元熙面上倏忽添了幾分厲色:“再打!”
“啊!”
趙可貞又是一聲慘叫,她喘息不定,頻繁的吞嚥口水,以求減輕痛楚。這七橫八豎的釘子只兩下,便把她腰上腿上打的血紅一片。被汗水一浸,身上冷絲絲的疼,似一條條小蛇在撕咬她的皮肉。
“招不招?”元熙問道。
“就是不招,衛元熙,你還敢弄死我嗎?!”趙可貞咬著牙強撐著。
元熙也有些驚訝,按說她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怎麼受的起這樣的刑罰?可她就是受了。元熙勾勾唇角,指了指那個提著桶的下人:“那是什麼?”
“回娘娘的話,是白醋和辣椒油。”
趙可貞幾乎瘋了,掙扎著想從長凳上爬起來,但繩子困得太緊,她實在動不了。一翻身,自己連同長凳一併翻了。背部重重灌在地上,所有的傷口一起向她發難,趙可貞疼的眼淚直流。
“爹,救我,救我啊!他們要殺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