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盛林沒再多問,低頭說了聲是。元熙又道:“過幾天我帶個夥計來給你,你不要把他當成普通夥計,儘量教他些做生意的門道,這個人將來我要用的。”
“您放心,把人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仔細調教。”
元熙舒了口氣,側目看見地上倚著的那塊匾額,伏身用帕子把上面的腳印擦拭乾淨:“禮郡王府是守著俸祿過日子的。五百兩銀子,夠他喝一壺的。”
蕭容澄氣哼哼的回到王府,吩咐下人去準備銀子,切時愛妾耶律奴兒悄然走到身邊,問道:“殿下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氣鼓鼓的?”
“還不是那個……”蕭容澄欲言又止,這種沒面子的事兒,他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
“誰啊?”耶律奴兒問道。
“太子妃。”蕭容澄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又伸出一個巴掌:“孃的,一開口就坑我五百兩。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商人黑心。”
耶律奴兒挑挑眉,她雖然是番邦女子,到底還是讀過不少漢文書籍的,怎麼從來沒聽過這麼一句老話?想必是蕭容澄找不到話說,信口胡編的。
耶律奴兒笑了笑:“我當時誰,原來是她啊。”
蕭容澄驀然回過頭:“怎麼?你認識?”
“倒是聽說過,”耶律奴兒溫然道:“妾身聽人說,這位太子妃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靠著討好皇上先是坐上了東林郡主,再又封了東林宗主。如今又把太子迷得神魂顛倒,我還聽說,連皇上都要給她三分薄面呢。”
蕭容澄哼了一聲,坐下喝茶。
“殿下是氣那五百兩銀子,還是氣她耍弄您?”耶律奴兒問道。
蕭容澄怔怔的看了她一眼:“這話怎麼說?”
耶律奴兒笑道:“要是氣那五百兩銀子,今兒正好有人給咱們送了一筆,要是氣她耍弄您,又正好有人給您遞了橄欖枝。”
蕭容澄沉默了一會兒:“這我就更不明白了。”
“王爺,和親王府的衛姨娘今天來了,給咱們送了不少綢緞絹帛,還有一千兩銀票。她想跟咱們聯手呢。”耶律奴兒坐進蕭容澄的懷中:“殿下,咱們理不理她?”
和親王府的姨娘?她怎麼會找到自己這兒來?蕭容澄有點納悶兒:“她要是想跟咱們聯手,直接跟大哥說就是了,幹嘛要兜這麼大個圈子?還託到你這兒來了?”
耶律奴兒努努嘴兒,摟著蕭容澄的脖子:“聽說和親王不喜歡她摻和奪嫡的事兒,還因為她是太子妃的庶姐,太子妃是衛府嫡女,備受衛家老太太和老爺的寵愛。估計和親王是怕她惹惱了衛家,不能繼承家中產業罷?”
蕭容澄聽的頭疼摟著耶律奴兒的腰肢:“還是你這個番邦女子好,沒他們那麼多彎彎繞。”
“我好,那個衛姨娘也好。”耶律奴兒嘟起嘴巴:“王爺瞧瞧,妾身今天跟往常有什麼不同?”
蕭容澄看了一會兒,搖搖頭:“看不出來。”
“您看妾身的嘴巴。”耶律奴兒搖晃著臉蛋。
好像比平時看著更鮮豔了,蕭容澄問道:“這是什麼?”
耶律奴兒笑道:“這是新鮮玫瑰花瓣搗碎做的胭脂,比妾身平時用的好多了。”
“你若喜歡,以後就都用這個,以後給你房裡每月多加五兩月例,讓你買胭脂。”蕭容澄信口說道。
耶律奴兒嬌哼一聲:“這是衛姨娘送來的,怕是有銀子還買不到呢。”
蕭容澄哦了一聲:“這衛姨奶奶倒是挺有心,我竟不知道大哥府上還有這麼一位玲瓏剔透的人物。你剛剛說她們倆是什麼關係來著?”
“庶姐,衛姨娘是太子妃的庶姐。”耶律奴兒答道。
蕭容澄思量片刻,這倒好了。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姐妹,才最瞭解彼此的軟肋和痛處,若是有她相助,自己今天收的屈辱早晚能在衛元熙身上找回來。
“愛妃,你若是沒事兒,多與這位衛姨娘結交結交。咱們府上雖比不得和親王府的富裕,但那些從邊境帶來的皮毛補品可是京城買不到的。”蕭容澄咬住耶律奴兒的耳朵,使勁兒嘬了一口:“要是真能給太子妃來點兒顏色看看,本王給你記一大功。”
耶律奴兒咬上蕭容澄的嘴唇:“殿下,要真辦成了,你可怎麼謝我呢?”
蕭容澄被她嬌俏的聲音勾的魂不守舍,顫抖著雙手將她抱在懷裡,耶律奴兒鼻尖撥出股股熱氣,噴在蕭容澄臉上。蕭容澄重重喘息一陣,抱著她往臥房走去。
“愛妃,你最知本王的心意了,本王一定要重重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