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一群混混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又哭又笑,場面著實古怪。
明明雙方人數有著鮮明對比的兩撥人,少的一波進一步,多的一波便退三步。
“怎麼還不動手!你們是不是傻?”被自己小弟遮掉視線的胖子還有些不明所以,在後面大聲咋呼起來。
一個見機得快的小混混早已經縮了回來,瞪大眼睛有些結巴的說道:“老老老……老大,我忽然想起我媽喊我有事,我……先走了。”
有人帶頭,立即又有人說道:“雄哥,我忽然想起我家煤氣還沒關,我……也先走了。”
……
那些稍微落後,反倒因此逃過一劫的小弟看見陸晨又往前踏出一步,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
甚至有人已經顧不得找什麼藉口,扔掉手中的武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巷子裡。
這會兒估計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特麼一個個都什麼藉口!慫逼!”
雄哥罵罵咧咧回過神來的時候,猛然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再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群小弟,或哭或笑,那慘狀著實讓人心驚。
平日仗著小弟多胡作非為的他,別看身體魁梧,長相也算兇悍,卻不是什麼膽大的人。
看著陸晨一步步朝他逼了過來,雄哥渾身的肥肉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子,你……你想幹嘛?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面帶微笑的陸晨此刻在雄哥的眼中如同魔鬼一般。
一個人赤手空拳,只是片刻工夫就把自己這一幫兄弟全給撂倒,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可惜,雄哥的身體太不爭氣,早被嚇得兩腿發軟。
此刻別說跑,就是邁開腿都十分困難。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晨走到他的面前,身體如同篩糠,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你放心,我什麼也不幹,就問你幾個問題。”陸晨笑眯眯的說道。
“你……你問吧?”雄哥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打了結。
“這裡應該有一個十分出名的中醫藥館三和堂。可為什麼找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陸晨問道。
“這個啊!你還真問對人了。這裡早已經被政府作為拆遷處。現在的這個地方已經屬於半危建築物。”
“現在人都惜命得很,怎麼可能還會經過這些危樓?所以,這四周才會沒什麼人。”
雄哥雖然畏畏縮縮,可這會兒也不結巴了,臉上還帶著幾份討好的笑容。
“那這裡的醫館呢?”陸晨皺了皺眉。
他可不相信雷醫生會故意給自己一個已經過期的地址。
“你說的這個三和堂倒是沒搬走。只是這醫館出診堪比天價,能夠在其中坐館的,無一不是杏林國手。”
“來請他們看病的,不是億萬身家的大富商,就是那些能量巨大的權貴之家,怎麼可能會來此地就診?當然都是上門+服務。”
雖說雄哥只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可恰恰正是這些下九流的混子訊息最為靈通。
畢竟,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碰,這些對於他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一群自己根本對付不了的人物,輕則受點皮肉之苦,重則免不了牢獄之災。
作為這裡的地頭蛇,雄哥對於這個平日裡看起來門可羅雀,實際上絕不簡單的三和堂頗有印象。
“好,趕緊帶我過去看看。”陸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