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身著魔尊甲衣,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是先魔尊?”眾人驚呼。許多青年魔族兵將並沒見過先魔尊,但也聽說過一二,一眾老臣異口同聲,大喊起來,“魔尊!是魔尊!”
“昌邑暴虐,不顧將士生死,怎比得上先魔尊!”忽有人大喊一聲。
先前被當做誘餌的魔卒見一片反對之聲,膽子也大了起來,紛紛叫道,“我們是魔,不是螻蟻!”
“我們要活,死也不能死在畜生手裡!”
這畜生,自然指的是魔獸,而入了昌邑的耳,讓他心中不免一怒。
子夫幽離二人自從與少主將塵見面之後,便暗中探聽魔界眾多老臣的口風。昌邑失道寡助,
眾人臨陣倒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尊不是已經死了麼?”戰場上所有的魔獸都停下了攻擊,魔族兵將也不再進攻,反而議論起來。
“是昌邑設計謀害魔尊!根本沒有莫洛族餘孽,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昌邑琴音產生的幻覺!”老將子夫言簡意賅的說明了緣由。
“爾等為昌邑欺矇,若能與我一心,共同圍剿叛逆,我可不計前嫌,非但留爾等性命,且原職待命,有功勞者論功行賞!”太元道。
未曾見過太元的兵士自是畏懼昌邑,但如今形勢明顯,這魔獸之軍實在可怖,也紛紛臨陣倒戈,昌邑見大勢已去,便轉身入了魔宮,欲攜帶容成逃跑。
“想逃?”太元咬牙切齒道,“將塵,報仇雪恨,就在今日!”
將塵早已堵住了昌邑的去路,揮起了青藤長鞭。昌邑將容成護在身後,雖盡力抵擋,卻不時中招,鞭鞭入肉,鮮血淋漓。
“區區數年,你的修為竟到了這種地步?”昌邑大吃一驚,他已然不是將塵的對手。青藤一下一下鞭撻在昌邑的身上,衣服被打得稀爛,鮮血也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昌邑之前煉化法器,修為折損不少,眼下只是心中悔恨,不該把這賭注都壓在龍爪草之上。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昌邑節節敗退,將塵瞅準一個破綻,青藤如利劍一般朝著昌邑心口刺去。
“住手!”容成看到昌邑命懸一線。立刻奮力而起,擋在了前面,用血肉之軀護住了血人般的昌邑。
昌邑身子一晃,搖搖欲墜,容成立刻上前將他扶住,任由昌邑將頭搭在她的肩上。
“不能殺他!”容成道,“要殺他,你就先殺了我!”
“讓開!最不該求情的人,是你!”將塵冷冷道。
容成卻固執的擋在昌邑身前,一動不動。
將塵心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這個女人,拋夫棄子,竟然還要為姘頭求情!他一揮衣袖,將二人打翻在地,昌邑經此一下,竟昏厥過去。
容成見昌邑昏倒,正欲開口呼喚,忽然頭痛欲裂,眼前不斷閃現出太元的畫面,還有一個少年,一個女童。
“唔——呃——”容成痛苦的不斷低吟,將塵卻冷眼看她,他方才所用法力不足一成,眼前的女人斷然不會受傷,竟然當著他的面上演這樣一齣戲!真是可笑!
“你是將塵……”容成的眼前浮現出將塵幼時的臉龐,與眼前的男子面容重合,她記起來了,這是她的兒子,之前一直承歡膝下,如今卻如此陌生,甚至,還對她出了手!
她也記起,是昌邑背叛了太元,妄圖霸佔魔界,霸佔她,可是昌邑不止一次的救過她和太元!三人明明一同長大,昔日好得不分彼此,今日怎就刀兵相向了呢?
“他是犯了錯,可他救過我,救過你父尊!”容成對將塵說道。
“他的恩情,我早就還了乾淨!若非如此,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太元不禁大怒道,“將塵,殺了他!你若殺了她,便是這魔界之尊!身為王者,決不可心慈手軟!”
“是!”將塵有些厭惡的看了容成一眼,“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