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品酒宴之時,其餘眾人見到楊鄴三人已經喝上,紛紛不甘寂寞取出靈酒品嚐。【無彈窗.】
冰酒因數量有限不是每人都有,但拿出同冰酒相差不遠的靈酒太簡單。
主座三位冰宮修士注視四方,任誰都知道他們目光在楊鄴身上。
幾天前方績他們同楊鄴商量,認為在宴席之後再出手最好,卻沒想到楊鄴就沒想過在宴席當中出手。
這樣也對,宴席當中出手的影響非常大,可能會讓萬餘修士憎惡,並且在宴席當中出手,不亞於直接向冰後宣戰。
並且宴席完畢,也方便出手。
包括楊鄴,所有人都不急,平日裡可沒有讓他們齊聚一堂的機會,能聚在一起非常難得。
他們開始敘舊。
楊鄴在飲了一口冰酒後,首先將矛頭對準蕭意,蕭意的婆娘是雲州人,當然要從雲州開始。
“聽說蕭道友最近過的很舒服。”
蕭意臉上笑意立即消失,雖然只是一句普通的話,內裡卻有一道機關。
蕭意當然過的不好,雖然現在蕭意修為比他婆娘強,但蕭意卻依然處於弱勢,他婆娘極為強勢。
女強男弱,在當今九州可不是一件好事,蕭意當然過的不好。
蕭意卻不能直接答不好,因為在場有諸多同道在這裡,答什麼都是錯的。
答好的話面子直接丟到天外去,答不好的話面子直接鑽到地底下,答還行的話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看起來蕭意不論怎麼回答,都會被取笑。
也正是如此,不少人已經擺出看戲的姿勢,坐看蕭意如何應對。
蕭意當然有辦法應對,這也是楊鄴閉關之前所留下的話柄。
“我情我自知,道友性薄涼。”蕭意道。
薄涼一詞用在別人身上肯定就是無情的體現,用在楊鄴身上就是辣手摧花,並且蕭意還有更深層次的嘲諷。
辣手摧花對楊鄴來說算不得什麼,在場所有人都能辣手摧花,只是楊鄴一摧就是一個冰宮,他們做不到。
嘲諷的是那花修出了問題,楊鄴卻視而不見,雖不知是何原因沒有發現,但終究是汙點。
“非我之責,乃天之過。”楊鄴極為淡定地應付。
這事有楊鄴的因素,但也不是全部,更多是造化弄人,算不到楊鄴頭上。
但楊鄴如果直接推脫,就依然會賴在楊鄴頭上,推是推不掉的,只能夠找替罪羊。
又有什麼替罪羊能比天還大,這樣一說蕭意絕對沒話說。
“天為何人?”蕭意也很淡定。
“為天為地為你我為萬物,為一切有形為一切無形。”楊鄴隨口道。
“你說的是天是何物,我問的是天是何人。”蕭意並不上當,這種說辭誰都能說上幾千個。
“九州胎膜。”楊鄴道。
“咳咳……”蕭意咳嗽不輕,這個答案把他嗆到了。
九州胎膜是籠罩九州的無形結界,具體是什麼無人知曉,用來說是天也無不可。
如果蕭意繼續追問問有何證據,楊鄴絕對會說天本來就是難測的,九州胎膜就是天。
天是難測的,人無法預測,人便不知道天是什麼。
因為不知道天是什麼,這個話題就沒了意義,雖然能繼續扯下去,就會扯成天是有形的,但卻是一種無形之物。
等於一個存在的東西,偏偏被人說成不存在,偏偏有理有據無法反駁,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