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見我?”柳樹下的鬼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他不停的重複著。
“是,我能看見你。”顧溫知只好正面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柳樹下的鬼點了點頭,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顧溫知看了看周圍,那隻鬼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只好放棄回去宿舍裡休息。
……
“老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調查車禍呢?”司冰和顧溫涼回到他們的紙房子裡,司冰的手中拿著一根蠟燭咀嚼著。
“誰是你老婆,死遠點兒!”顧溫涼嫌棄的將司冰手中的蠟燭扔到了地上。
“我已經死了啊,沒必要在死遠一點兒。更何況,你是我老婆,我們是死同穴了。我能去哪兒呢?”司冰沒有因為顧溫涼的舉動而惱火,實際他也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看著就讓人難以下嚥。可這是他們鬼補充能量的唯一方法了。
“你死了,我也死了,我們放過彼此,冥婚不做數不成嗎?”顧溫涼又搶過司冰手中的另一根蠟燭,他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沒有任何的味道,只是吃起來感覺脆脆的。
“我們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更何況我還要對你負責呢。”司冰挑了挑眉,他之前並沒有騙顧溫涼。他與顧溫涼之間的確已經圓了房。只是顧溫涼不知道罷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負責!”顧溫涼拿著蠟燭的手微微一頓,他實在沒有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任何和司冰有關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只是他與原主的姐姐訂婚了。
可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原主卻是一無所知。
“如果我們僅僅是互取所需,那的確不用負責。不過我和你是名正言順。”司冰皺了皺眉,他不明白為什麼顧溫涼會那麼抗拒他。
雖然他們兩個人稀裡糊塗的結成了冥婚,或許會讓他心裡不太舒服。可是事已至此,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接受呢?
“……”顧溫涼將吃了一半的蠟燭直接扔給了司冰轉頭就朝那條白色的路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調查車禍了嗎?”司冰跟在顧溫涼的身後,不論他問什麼,顧溫涼都裝作聽不見。
……
“你們不可以離開這裡。”顧溫涼和司冰再次來到了連線人類大門的地方,而這一次卻被守門人攔住。
顧溫涼仔細的看了看守門人,雖然與他們之前見過的人長得十分像,可他們之前見過的守門人的眼角處有顆痔,現在的守門人的眼角處沒有痔。
“我們已經出去過一次了。這次出去實在是有事情要處理。”顧溫涼只好耐心的和守門人解釋。
“他可以出去,你不行。”守門人指了指司冰,准許他離開。卻不允許顧溫涼離開。
“憑什麼?”顧溫涼瞪了一眼司冰,憑什麼一個人可以出去,一個不行。如果不能出去,那應該兩個人都不能出去才對。
“憑你身懷鬼胎。”守門人的話讓顧溫涼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做身懷鬼胎?”顧溫涼皺了皺眉,心懷鬼胎他倒是聽說過,身懷鬼胎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