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尊這是做什麼,想要殺了我嗎?”離魂被蘇白的殺機鎖定並沒有一絲驚慌,面具內的面孔反而滿是微笑。
“你敢給我下詛咒,就不怕我日後我將你南疆夷為平地!”蘇白似若星辰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剛剛就在姬澤的惡念消散的時候,那種讓蘇白心悸的感覺驟然浮現,然後離魂與姬澤對話的時候,心悸的感覺越發強烈,而當姬澤走過來的時候,心悸的感覺消失不見。
若換成別人,或許察覺不到這心悸的感覺是什麼,但他是蘇白,他不僅對巫族的詛咒有一定了解,最重要的是他領悟了佛門四大境界之一的大自在。
大自在,是超脫之上的靈魂境界,它雖然沒有絲毫攻擊力,但卻比攻擊力更加恐怖,以靈魂境界來說,它可以破掉任何束縛靈魂的枷鎖,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透過大自在的感應,蘇白確定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巫族的詛咒,當然,確定歸確定,跟能不能解除是兩碼事。
“少尊是在跟在下開玩笑嗎,您是我們巫族的貴賓,我又怎麼可能敢對您下詛咒呢。”離魂覺得蘇白是在詐自己,整個長生天能看出因果亡咒的人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人能有這個能力,蘇白也不例外。
“玩笑?呵呵...我先宰了你,讓你看看是不是在開玩笑!”蘇白冷冷一笑,都對他下詛咒了還虛偽的稱他為貴賓,還真是不要臉!
只見蘇白雙手放於七弦古琴之上,修長白皙的八根手指如鳳凰起舞一般在琴絃之上來回跳動,一股股規則之力融於琴音之中瀰漫開來。
一指風起,一指雨落。
“錚錚。”琴音驟急如風,化作億萬水幕將整個朝歌城籠罩,數之不盡的水箭向著離魂射來。
離魂對於正在向他飛來的水箭,他連看都沒看,他抬起右手緩緩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當蘇白看到離魂的真實面目,眉頭微皺,只見離魂整張臉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奇形異狀,如一隻只細小的蟲子在離魂的肌膚上緩緩遊動,讓人一陣惡寒。
“少尊,我們需要您,加入我們吧,您將是我們的王,讓我們將一切腐朽毀滅,一起創立新的秩序,來吧。”離魂張開雙臂向蘇白展開親切的呼喚,聲音柔和,語調親暱,極具感染力。
“我看你就夠腐朽的,我先滅了你再說!”蘇白不為所動,雙手間撫琴的動作愈發的行雲流水。
“噗噗噗……”數之不盡的水箭將離魂紮成了馬蜂窩,而離魂依然保持著呼喚蘇白的姿勢。
蘇白停下撫琴的雙手,抬起右手對著離魂揮了一下,“嘩啦啦。”水箭瞬間消失不見,再看離魂整個軀體全是箭孔,可是竟然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人偶。”蘇白見到離魂的樣子立刻明白了,這是以巫術製作的人偶,它似傀儡又不是傀儡,似生靈又不是生靈。
“少尊,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請您多多保重。”離魂對著蘇白笑了笑,隨即整個人從頭頂開始碎裂開來,最後化作一團黑霧,消散於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在距離朝歌城萬里之遙的地方,有一間四面無牆的木屋,帝羽巫部的翎寒負正手站在木屋不遠處。
“山高水長,溪悅公主,你我南疆再見!哈哈……”翎寒哈哈大笑,對著木屋裡面拱了拱手,隨即化作一道烏光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就在翎寒的身影消失的瞬間,“砰。”的一聲,木屋四分五裂,溪悅怒氣衝衝的從裡面飛了出來,她銀牙暗咬,對著翎寒消失的方向,怒聲道:“該死的翎寒,竟然暗算我,你給我等著!”
不久前,溪悅追著翎寒從醉仙樓裡出來,卻一不小心中了翎寒的傳送陷阱,被傳送到了翎寒提前佈置好的木屋之中,這木屋是由一道道禁制拼接而成,可以暫時困住敵人。。
於是溪悅一邊破禁制,翎寒一邊加固禁制,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直到翎寒離開,溪悅才從木屋裡出來。
“翎寒故意拖住我,這帝羽巫部到底在搞什麼鬼?”溪悅眉宇間瀰漫著一絲疑惑,對於朝歌城的戰鬥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實在看不出帝羽巫部的圖謀究竟是什麼,離魂的出現和消失處處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