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陽光正媚。
崢嶸擂臺之上,蘇白負手而立,一襲玄衣,纖塵不染,青澀面容下帶著溫暖的笑容,舉手投足間處處散發著一種瀟灑自如的氣息。
誰曾想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以一己之力將參加考核的其他團隊,打殘的打殘,逼出的逼出,即使宋華陽利用了極品法器短暫提升修為,但蘇白卻擁有與之抗衡的實力,以先天境九重的修為生生把天啟三重的宋華陽擊敗。
擂臺上方無數個菱形水鏡片,將此間所發生的景象傳遍整個清離宗,此時的清離宗是沸騰的,喧囂的,更是大為震動的。
第一關,步步生青雲,第二關,鼓聲震清離,第三關,一人戰諸強,如此耀眼的少年,怎能不讓清離宗震動。
叩道門上方,觀戰區域。
“宋師兄,看來你的寶貝兒子不行啊。”古澤笑容滿面,本來他還擔心蘇白無法抗衡提升境界後的宋華陽,卻不曾想自己瞎擔心了,那小子竟然還隱藏著實力。
“這次考核可以結束了,任霆開啟陣法。”宋浩正冷冷地掃了古澤一眼,對著任霆冷言道,他怕自己的兒子宋華陽出事,因為那個他連正眼都懶的瞧上一眼的賤民蘇白,正在向宋華陽走去。
“宋長老,考核還未結束。”任霆淡然道,宋浩正什麼意思,他任霆一清二楚,想要干涉考核麼,沒那麼容易。
“你敢忤逆我!”宋浩正眼眸閃過一絲寒光,抬起手指猛地點向任霆,“錚!”一道鋒利的劍芒閃爍而出,極速飛向任霆。
然而,叩道門前的任霆還未來得及躲避,只聽“噗”的一聲,另外一道劍芒後發先至將宋浩正的劍芒擊潰。
“古澤,你這是何意?”宋浩正轉頭瞪著古澤,眼中射出寒光,一位長老當眾直呼宗主名諱,這已經是大不敬了,但是宋浩正偏偏這樣做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讓宋師兄安靜地把考核看完。”古澤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
“勝負已分,考核便已經結束了。”宋浩正臉色十分不好看,再耽擱下去可來不及了。
“崢嶸擂,唯有一人站立方為結束,戰敗者需要喊出‘放棄’才可以離開,這是自清離宗創立以來便是如此規矩,難道宋師兄要故意違反門規麼?”古澤不鹹不淡的說道,他雖然大權旁落,但並非是空架子一個,以宗門規定壓宋浩正卻是最為正確的選擇,宗門大義在前,他無懼。
“你這是要逼我動手?”宋浩正凝視著古澤,周身有鋒利的劍意瀰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樣子。
“沒人逼你,是宋師兄故意與清離宗的開派祖師過不去。”古澤與宋浩正對視著,眼眸閃爍著戰意:“你要戰,我陪你戰!”
正當古澤與宋浩正兩人劍拔弩張,就要一言不合開戰之時,突然,一道飽含悲憤、痛不欲生的慘叫從崢嶸擂臺之中傳出,兩人同時朝那個方向望去。
“蘇白,你找死!”宋浩正目眥欲裂,神情頓時陷入暴怒狀態,猛地站起,“轟。”座下的椅子瞬間被鋒利的劍芒劈成粉末。
“唰!”古澤一個閃身將宋浩正攔了下來,淡淡地道:“宋師兄還是莫要摻合崢嶸擂臺上的考核為好!”
“古澤你給老夫滾開!老夫要活剝了那個小畜生!”宋浩正眼眸的怒火猶如滔天火海一般,灼熱而憤怒。
“有我在你過不去!”古澤臉色一冷,瞬息間一道道玄妙莫測的劍意將宋浩正圍困起來,同時掃了一眼宋浩正陣營的一眾長老,森冷道:“你們若是也要參與,那麼我只好發動宗門大陣了,諸位可要試試?”
“你威脅我?”宋浩正暴怒的情緒也稍微減了下來,他雖然與古澤處在同一境界卻相差一重,他不是古澤的對手,若是這古澤不顧一切突然發動宗門大陣,他們有可能死在這裡。
“你可以這麼認為。”古澤冷目以對。
“好!好!好!古澤,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宋浩正一連說了三個好,在得失面前,他權衡利弊,選擇暫時隱忍,不過卻不會忘記,他轉頭看向崢嶸擂臺的方向,已將蘇白當作了一個死人,他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小畜生抽筋剝皮!
“隨時恭候。”古澤漠然回應,同樣凝望崢嶸擂臺,眼眸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心中暗道:你這小傢伙還挺狠,你可欠老子一個天大的人情,要不是老子攔著,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崢嶸擂臺。
“知道嗎宋華陽,你該謝謝易昕師姐,謝她為你多爭取了一天可以體會修行的美妙,那天要不是易昕師姐站出來,你早就被我廢了!”蘇白神色平靜地俯視著在地上如狗一般翻滾的宋華陽,眼眸閃過厭惡之色,三年的欺辱,一朝得報,也算因果迴圈。
“嗚嗚嗚!”宋華陽倒在血泊裡,渾身顫抖地怒視著蘇白,他的嘴巴已經被蘇白用腳跺爛,已經無法說出話來了,再看他的腹部,爛肉已經與血水混合在一起,十分噁心,方才宋浩正聽到的那聲淒厲慘叫,就是因為蘇白一腳跺在了宋華陽的腹部。
這一腳是犀利的,也是宋華陽厄運的開始,因為他的丹田徹底被毀了,以後再也無法修行,這是一個武道世界,無法修行註定碌碌無為,而且還是一個被廢的世家公子。
“你該慶幸自己身後的背景,可以暫時保你一命。”蘇白與宋華陽對視著,他看到了宋華陽眼中的仇恨,卻不以為意,淡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讓你家族之人找我報仇罷了,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們宋家不會放過我,同樣的,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無論曾經你們有多麼高貴,將多少人稱為賤民,在未來的某一天,我都會將你們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