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春光明媚,朝霞像縷縷紅絲浮游中天,暖暖地晨曦穿過無盡虛空,喚醒了沉睡生靈。
今日,是清離宗的大日子,三年一次的晉升內門考核將在今日拉開序幕。
清離宗外門,演武場。
演武場上,人頭攢動,一個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少年,滿懷信心的等待著內門考核的開啟。
“怎麼...頭還疼呢?”蘇白眼眸的餘光注意到旁邊陸小塵正在用手指捏自己的額頭,雖然說修行之人有修為在身喝酒不算什麼,可是陸小塵從家族裡帶出的酒又怎麼會是尋常的酒,昨日陸小塵一下子狂飲那麼多,一點事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嗯...有點兒,不過沒什麼大事。”陸小塵在人群中又恢復了冷峻。
“你這傢伙,不能喝就別逞能。”蘇白微微搖了搖頭,想起昨天身旁少年的舉動,有些無語。
“你不懂,這叫敢愛敢恨,心裡喜歡誰,就要說出來。”陸小塵冷峻的臉上浮現出傲然的神情:“烈酒見真心,她值得我為之傾心,將來我一定要把她扛回家族。”
“你眼的光還真不錯,不過……”蘇白撇了陸小塵一眼,嘴角含笑,道:“昨日根據我的觀察,那少女絕非一般人,希望你不要敗的太慘。”
“敗?不存在的!”陸小塵無比自信的說道。
暖陽漸漸升空,來演武場的人越來多,就在蘇白和陸小塵彼此交談之時,突然,兩人眉頭同時一挑,轉頭向人群中的一個方向望去。
只見,從那個方向的人群中走來一行人,這一行人身著玄色外門弟子服飾,在其領口的位置繡著一枚靈草圖案,他們是百草閣的雜役。
百草閣負責外門靈藥的管理,自然需要有人執行某些事宜,這些人是多年以來,一直都無法晉升內門的外門弟子,為了能留在宗門只好在百草閣擔任雜役。
“蘇白,跟我們走一趟!”一名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冷喝道,隨著中年男子的冷喝,瞬間一道道目光投向了蘇白所在的地方,臨近晉升考核,百草閣前來拿人,有意思了。
“哦?”蘇白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道:“若我是不去呢?”
“哼,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刀疤男子眼神微動,“呼啦。”一行人將蘇白圍了起來,顯然要強行將蘇白擒下。
“你們...當我不存在麼?”陸小塵的聲音如來自千年寒域,冰冷刺骨。
只見他周身氣息暴漲,一道道波紋由體內散出,眾人只看到一道殘影飛馳而過,隨即便聽到一連串的哀嚎。
那些圍在蘇白四周的百草閣雜役,一個個口噴鮮血跌落在地下,臉部皮開肉綻,樣子十分悽慘。
“陸小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阻攔我百草閣捉拿盜取靈藥之人,難道你要叛宗嗎!”一臉橫肉的方德財從人群中走出,上來便給蘇白和陸小塵扣了一頂罪行帽子,方德財知道若有人捉拿蘇白,那陸小塵必定會出手,也知道那些雜役根本不是陸小塵的對手,更知道在晉升內門考核當日捉拿蘇白會將事情鬧大。
但,方德財要的便是將事情鬧大,越大越好,他不信陸小塵可以頂著叛宗的罪名繼續維護蘇白,若他真敢,那麼無論他天資再逆天,也是必死無疑!
“嗯?方胖賊,你威脅小爺?”陸小塵雙眸射出一道冷光,冷冷地掃視著方德財。
“是,又如何?”方德財抖動著臉上的贅肉,醜陋的臉上露出譏諷之色:“老子知道你天賦驚人,戰力也與我不相上下,可是你敢動手麼?”
“小爺不敢,但是……”陸小塵微微一頓:“小爺敢動腳!”
話音未落,陸小塵身影閃爍之間便來到方德財的身前,對著方德財的襠部踢去,水紋似的力量澎湃如潮,使得空氣中的氣流嗡嗡作響,若是被這一擊踢中,必定雞飛蛋打!
圍觀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有點古怪,一直以來,陸小塵因為維護蘇白,與方德財激戰多次,整個清離宗外門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尤其是這“踢襠”,方德財卻是曾經在這上邊吃過大虧。
“豎子,你欺人太甚!”方德財感受到身下傳來的一陣陣爆裂氣流,似乎想起了那天難以啟齒的事情,瞬間大怒,趕忙揮動手掌阻擋,同時急退開來。
“砰砰砰!”方德財與陸小塵在演武場上激戰,你來我往,爆裂聲不絕,越戰方德財越心驚,這才短短几日,他卻是發現陸小塵的實力進步了許多,若是任由這般成長下去,這還了得!
“該死,他們怎麼還不出手!”方德財心中有些惱怒,僅憑他一人的力量,並不足以將事件搞大,為今只能期盼,他們早些出手將這陸小塵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