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更像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自我防禦機制、清除機制，專門用於清除那些不穩定因素。
赫拉格本身是來自其他位面的人，所以在晉升正式驅魔師以後，就觸發了夢魘這個機制。
只是運氣比較好的是，他本身實力就很強，並不是很懼怕那頭夢魘。
即使沒有黑膜的存在，赫拉格也能對付它，只是會多費些功夫而已。
但倘若赫拉格沒有之前的那些實力在身，只是依靠惡魔氣息獲得的實力，幾乎是沒有什麼可能性打得過那頭夢魘的。
黑膜雖然可以化解射線，但射線是那頭夢魘最後的手段。
赫拉格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實力，都很難讓夢魘使用出射線，都打不到那個階段去。
那頭夢魘的力量、速度等都是遠超普通驅魔師的，剛晉升的驅魔師根本不是對手。
這麼看來，大部分驅魔師遇到夢魘還真的很難活下來。
赫拉格忽然想到，這會不會是世界意志的一種收割機制。
將個體培養強大之後，再派出夢魘將其擊殺，其體內的惡魔氣息就會回到這片天地間。
赫拉格還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惡魔氣息的總量是否是固定的，還是說是否會一直增長。
如果總量是恆定的，那麼當有一個超級個體出現，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的其他個體實力一定是普遍偏低的。
因為絕大部分的惡魔氣息都匯聚到了一個個體身上，其他人自然就不可能多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就是到了末法時代。
只有哪天超級個體殞落了，惡魔氣息重新迴歸這方天地，其他人才能慢慢強大起來。
如果這個世界的惡魔氣息總量是在不斷增長的，那惡魔氣息又是如何產生的，源頭在哪。
赫拉格心裡對這些事情充滿了疑惑。
他現在雖然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的頂端個體，但推測大機率會是極為恐怖的級別。
這個世界多半是一箇中位世界，但應該不是上位世界。
赫拉格不禁猜測，這樣看來，這個世界潛藏的危險遠超自己想象。
如果巫師位面真的已經建立起了空間通道，那遠征隊敢不敢入侵還是另一回事。
現在的巫師位面早就已經沒有六環高塔那個時期的強盛狀態了，黎明之地最強者也就是四級巫師，根本無法應對五級、六級存在。
遠征隊進入這個位面後，肯定會先摸清楚這裡的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所以目前為止，都沒有聽說過有域外天魔大舉入侵的事情，絕大部分人也並不知道有其他世界的人到來。
赫拉格看著窗外飄落的飛雪，感覺自己要找到遠征隊的巫師恐怕要費些功夫。
遠征隊的人肯定也在隱藏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要找到人太難了。
屋內的壁爐還在燃燒著，赫拉格走過去添了點木柴，隨後躺到床上繼續閉目冥想。
……
山中無歲月，三個月的寒冬轉瞬即逝。
赫拉格一大早走出房門，外面依然是銀裝素裹，只是吹過來的風沒有那麼刺骨了。
再過一個月，就要邁入春季，赫拉格和吉姆也快要回去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倒是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
赫拉格和吉姆帶著幾個守山隊員偶爾進山探查一下，但是都沒有發現所謂域外天魔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