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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寵溺 第16章 除夕盛宴 (1 / 2)

半炷香後,蓴兮身著紫色長裙,**著雙足就往臺子上去。先前的小兩把頭也被放下,頭上的裝飾也都一一褪下,只簡單的用簪子固定。沐卉懷抱琵琶早就坐於臺下,只等她示意。

“蓴兮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蓴兮含笑望著玄燁:“臣妾聽聞裕親王的笛聲可謂一絕,皇上又會羯鼓,不知可請得動。”

玄燁一聽大笑起來,對著不遠處坐著的裕親王福全道:“皇兄可願?”

“但憑皇上做主。”福全起身,回到。方才見這蓴貴人的表現已經是不俗,如今又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樂意參與進這一出好戲裡。

蓴兮這才仔細瞧了一眼裕親王,可當真是傳聞中的美男子,與玄燁有七分相似的臉,眉眼之間透露的瀟灑不羈,看上去就像是畫上下來的神仙一般。因是家宴,故未穿朝服,只著一件月牙白的袍子,更顯面板白皙。蓴兮忽然就想起韓姬來了,這樣的男子恐怕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吧。蓴兮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福晉,心中嘆道:只是可惜了。

“哀家就做個主。哀家也許久不曾見過你們兄弟二人合奏了。”不等玄燁說話,太皇太后已然應允。

蓴兮見狀,心中暗喜。

“謝太皇太后。”蓴兮跪下行了禮,奴才們早將巨大的白綢平鋪在大殿正中,旁邊也擺好了各色顏料。

樂聲起,蓴兮在白布上飄然起舞。柔軟的舞姿,輕盈的舞態,似空中的浮雲,又似蜻蜓點水,彷彿仙女踏在水波之上。

蓴兮時而用手中的白綢纏住顏料中的筆,再一個轉身,在白布上勾勒著。腳上的步子從未停頓,纖柔的身體也隨之擺動。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她就像是身在畫中的仙子,置身於畫中一般翩然起舞。

五彩的顏料像似繡女手中的綵線,在白緞上繡出各色的圖案;又似畫工沾上的彩墨,在宣紙上畫出偉岸的江河。

玄燁的手不停的拍打在鼓上,眼睛卻是絲毫不曾離開過蓴兮的身上。

這一刻,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移不開雙眼。只想看著這樣一幅畫卷,這美麗的仙子在水波中輕輕踏過。

一曲完,蓴兮亦是停下腳步。微微一彎身子,行了禮:“嬪妾獻醜了。”

玄燁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她裸露的雙足僅穿了一雙白襪,吩咐梁九功:“快把鞋取來。”

梁九功將鞋呈上,玄燁接過,蹲下身子為蓴兮將鞋穿上。然後轉身,回到寶座之上。蓴兮紅著臉退到自己的座位上。

“來人,將蓴貴人的畫作拿來。”太皇太后吩咐道。

四名太監將白綢攤上,承到眾人面前。

“好,好,好。這起舞作畫並非人人都能做到。哀家本以為謹貴人已經是能人所不能了,今日見了,才知道什麼叫做渾然天成。”太皇太后見了畫,忍不住直直的點頭。

眾人見了也都目瞪口呆。這短短的一舞,竟然能讓她畫出了剛剛她起舞時的場景。不僅僅是舞臺,還有她的身影。就連在一旁打鼓的皇上,吹笛的裕親王,以及彈奏琵琶的沐卉都畫得惟妙惟肖。

這畫工豈能是凡人可比,加上剛才的一舞更是令眾人佩服不已,。

“皇奶奶。看來孫兒為蓴貴人伴奏可是對了呀。”福全見了此畫不禁大為稱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畫出這一幅畫已然是不得了,又能將那凌波舞跳的真如謝阿蠻在世可更是令人歎服:“皇上能得此佳人真是妙哉,妙哉。”

玄燁失聲笑了笑,道:“朕也只是見過蓴兮的畫,不想她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這起舞作畫。還能畫得如此精彩,倒也著實令朕驚訝。”

“來人啊。賞。”玄燁又吩咐道。

“既然皇帝賞了,哀家也不能白白欣賞了這一才情。蘇茉兒,將哀家的朝陽五風掛珠釵拿來。瞧蓴貴人這一身的行頭,就差這隻釵了。”

“蓴兮謝皇上,太皇太后賞。”蓴兮滿臉笑意。

太皇太后從鑲紅寶石的雕木盒子裡拿出珠釵,對著蓴兮招了招手,蓴兮立刻上前,在太皇太后面前跪下。

太皇太后將手中的朝陽五風掛珠釵親手戴在了蓴兮頭上,又輕聲在她耳邊道:“哀家可是賞了別人眼紅也得不來的東西,是否要回禮呀?”

蓴兮暗喜,回道:“嬪妾就將今日所之畫送給老祖宗,可好?”

“老祖宗?哈哈,哈哈。哀家喜歡這個稱呼。這尋常人家,不都是稱奶奶為老祖宗的?既然如此,那今兒起,見了哀家,都叫老祖宗。”太皇太后朗聲笑道。這姑娘平日裡也鮮少來慈寧宮,也倒是不惹人注意。若不是今日佟妃提及,怕是也會安靜度過一晚。卻不想,自個兒出了個難題,倒是解答得異常漂亮。

玄燁在一旁可是聽得真真兒的,忙接到叫道:“是,老祖宗。”

大夥兒一聽也跟著叫:“老祖宗。”這宮裡,只有太皇太后高興了,才是最重要的。大家不禁佩服這蓴貴人的聰慧,一字一句都能將她逗得如此開心。看來這宮裡又是要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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