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蜂鳴著開到公寓門前,把向海洋拉走了。
“他被打得很厲害。”田春達說道,“他年輕,做事謹慎,而且有很好的功夫,還被打得這樣,看來一定是遭到了突然襲擊。”
“兇手從什麼地方進來,又從什麼地方跑的呢?”
石惠問道。
“你回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嗎?”
“是鎖著的。我是用鑰匙開的鎖,連窗戶也是鎖住的。”
“剩下的只有天花板了。”
田春達說完用手電筒照了照天花板。只見一塊天花板的木板微微錯開,灰塵撒落在下面的地板上。
“就是這兒。”田春達說道。
郝東立即移開天花板上的木板,隻身鑽了進去。隨即上面響起了“咔喳咔喳”的腳步聲。幾分鐘後他滿身滿臉沾滿了灰塵回來向田春達報告道:
“好像從前面的203室的天花板進來的。”
“那個房間是空的。以前住的人上個月搬走了。”石惠說道。
“這麼說,兇手肯定知道那房間是空的,從那兒沿著天花板爬到這兒的。奇怪的是,向海洋藏在壁櫥裡,難道聽不見兇手從頭上走路的聲音嗎?”
郝東惱恨地說道。
只見壁櫥內血跡飛濺,已經乾燥成了紫黑色。從這種情況判斷,兇手大概是用鐵錘或鉗子之類兇器,猛然擊打向海洋的頭部,使他失去知覺的。
“問題是兇手是不是知道向海洋是刑警才下如此毒手的?”田春達說道。
“我想他不會知道的。”郝東斷然說道。
“為什麼?”田春達問道。
“向海洋在夾克內藏了手槍,兇手並沒拿走。會不會是這種可能:兇手誤以為向海洋和自己一樣,為了偷襲女性才藏在壁櫥裡。如果他知道向海洋是刑警,當他把向海洋打昏後肯定要搜身,並把槍拿走。對那類罪犯,手槍一定是有吸引力的。”郝東說道。
“如你說的這樣,兇手沒發現向海洋的刑警身份,我看這種圈套還可再來一次。”
田春達看了看石惠說道。
“再來一次?”石惠吃驚地問道。
“害怕了?”
“不。我要為向海洋報仇!我可以再幹一次。”
田春達和郝東走出公寓時,已經是午夜零時了。
“下星期五還打算用石惠作誘餌嗎?”郝東一邊走向停在公寓門前的汽車一邊問道。
“不。我們必須在下星期五之前逮捕兇手。今天侵入石惠房間的肯定是‘星期五的兇手’。這個人也肯定是中心相片洗印公司的工作人員。”田春達說道。
“那就要徹底清查洗印公司從事洗印工作的男職員了。”
“是這樣的。但要儘量避免兇手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