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洋拿起毛毯蓋在她身上輕聲說道:“別怕,已經沒事了。”
旅館外面的安義和田野兩人聽到裡面的騷動聲,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郝東已經追出去了,你們快去支援!”向海洋吩咐後自己也走出房間,趕緊和田春達取得聯絡。
郝東追出去後沒見到左白的蹤影。沒辦法,他只好和埋伏在左白所住公寓的兩名警察取得聯絡。可是,直到次日清晨左白仍然沒有回到住處。
受害的姑娘被送到附近醫院進行治療。
這個姑娘名叫紀春,24歲。是百貨公司的職員。因傷勢不重,已經能在床上起身,只是聲音還低沉、沙啞。
田春達和部下醫院來探訪紀春。
“逮捕那傢伙了嗎?”紀春問田春達。
“還沒有。但已經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沒見過那樣缺德的男人呀!”
“你和他在酒吧是第一次認識嗎?”
“嗯。我常與朋友去喝酒,聽老闆娘介紹我才和他相識的。他是髮型設計師,又到韓國留過學,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剛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勒住你脖子時,你想沒想到自己可能被殺?”
“唉,那當然了。那傢伙臉色頓時變了,人似乎也變了,像個……魔鬼。”
紀春聲音更加顫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的脖子的?”
“是的。”
“當時他說些什麼?說沒說要殺你、要你死的話?”
“他好像吼叫了一聲什麼,我已經記不得了,因為太可怕了。”紀春語音不清,全身顫抖不已,“他是星期五的兇手嗎?”
田春達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簡單地安慰了幾句就和郝東離開了。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左白一直沒露面。
全市已下達緊急通緝令,所有的警察都掌握了有關左白的情況及照片。
天網恢恢,但田春達的心情不能平靜下來,縈繞在他心頭上的有兩件事情:一是擔心左白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二是左白是不是真的星期五殺手?
在田春達看來,前三次強姦殺人案都發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左白昨晚卻是在旅館中作案,這種迥然不同的做法是很值得注意。因此他才考慮左白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14
左白被抓獲了。他在審訊一開始態度就很強硬,而且將一切過錯全推給了紀春。
“我是和她住進了情人旅館。她也承認是情投意合的。可誰想一住進旅館她張口就向我要一千元!”
左白向負責審訊的田春達生氣地說道。
“是你勒住了她的脖子吧?”
“沒有啊。為了錢的事,我們先爭吵,後來廝打起來,也許在廝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說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這是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紀春說她並沒有向你要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