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與你或夫人發生過什麼矛盾衝突麼?”
“沒有呀,一切正常呀。”
“那他最近為什麼不來教琴了?”
“可能是因為我夫人不願意學了吧?女人學什麼東西沒耐性,三分鐘熱血,時間一長就不耐煩了。”
“你9月26日那天晚上在做什麼?”
黃祥想了一下,說:“那天晚上我在家看電視。”
“看的什麼內容?”田春達追問。
“看的是一場足球邀請賽。中國隊對澳大利亞隊。”
“我也看了這場比賽。”田春達笑了一下說。
“看來田警官也是個足球迷呀。”黃祥也笑了一下。
“年輕時在中學、大學裡踢過一陣足球。歲數大了,工作又忙,就很少踢了,但喜歡看足球賽。”他話鋒一轉,又說:“那晚的足球賽雖然是邀請賽,但踢得挺激烈的,剛開場五分鐘,中國隊就吃了一張黃牌。”
“不,是澳大利亞隊吃了一張黃牌。”黃祥糾正。
“噢?那是我記錯了。”田春達笑著說。他又說:“那場球比分也很高,3比3,雙方踢平了。”
“雙方是踢平了,不過比分是2比2。”黃祥又糾正說。
“噢?我又記錯了。看來我不是個合格的球迷呀!”田春達笑著解嘲說。
離開了黃祥的公司大樓,坐在警車上,田春達對郝東說:“看來黃祥那晚可能從頭到尾看了足球賽,說得很準確。”
“嗯。”郝東點點頭。
“不過,他也可能是在車上聽的廣播,或是第二天看報紙瞭解的情況。”
“也有這個可能。”郝東又點頭。
其實,黃祥那晚是在轎車上聽的比賽實況錄音。他早己為接受警察的訊問做好了準備。他很慶幸自己能夠未雨繆謀,對警察的訊問能夠對答如流。哼,田警官,你還要變著法子試探我。但我黃祥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你那點兒小把戲哪裡能糊弄了我!
晚上黃祥回到家裡,他看到劉麗臉色很不好,蒼白而又落寞。他想,這可能是警察找她談話的結果。他對劉麗說:“警察今天到公司找我談話了。他們說莫宏亮死了,被人殺死了,屍體扔在郊外一輛廢棄汽車裡。警察問我知道什麼情況麼?我怎麼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呀!”他看看劉麗,問:“警察也找過你了吧?你知道什麼情況嗎?”
“我怎麼能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劉麗聲音尖銳地回答,那刺耳的聲音好似播放音碟遇到了壞道。她在心裡罵道:“黃祥,你好壞呀!莫宏亮肯定是你殺的。之後你又把屍體扔在那所平房裡,為的是嚇唬我、刺激我。現在又裝糊塗來問我,還想進一步刺激我!你太壞了!”她還不知道是莫宏亮出賣了她,要坑害她,要是知道了,八成得氣得犯了心臟病。
黃祥看著劉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心想,她是受到刺激了。我就是要讓你受到刺激,誰讓你給我戴綠帽子,而且戴了一頂還不算,還要給我戴兩頂!你成天大筆用我的錢花天酒地,不思報答,反而一再讓我當王八,我就要刺激你,讓你難受!
黃祥接著又刺出一針:“晚上你給我做幾個好菜,我要喝點兒小酒。”
劉麗鼓著粉腮說:“你叫外賣吧,我身體不舒服。”說罷她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