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健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田春達嚴厲地說:“不,你還有問題沒交代!你不是一時衝動殺死的袁紫,你是受人指使殺死了她。”
劉康健又是一愣,然後有些心虛地說:“沒有,沒人指使。”
田春達目光如箭緊盯著劉康健,“你的賬戶裡最近突然增加了十萬塊錢,這錢是哪來的?”
“我……”劉康健一時回答不上來。
“是僱傭你殺人的費用吧?”田春達追問。
“不,不是……”劉康健結巴起來。
“你近期突然與向波電話聯絡了數次,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我,我過去幫向波安裝過傢俱,就認識了,她最近又找我安裝傢俱,我們就談的這事。”
“你胡說!向波最近根本沒買新傢俱,她也沒心思買新傢俱。她近期想得最多的就是復仇,向袁紫復仇,你就是受了向波的指使,對袁紫動手的吧?!”
“沒,沒有。”劉康健嘴都有些不好使了。
“我告訴你,你如果是受人指使殺人,就屬於從犯,罪名就可能輕些,興許能有條活路。如果你咬定就是你自己決定殺人。那你就是死路一條!我看你沒必要替別人頂缸,毀了自己性命。”
聽了這話,劉康健有些心動了。他要了一顆煙,抽了幾口後,說:“我,我都實說了吧。是,是向波指使我乾的。十幾天前,她找到我,說想請我幫她向袁紫復仇。答應給我十萬元,還,還答應讓我,讓我玩弄了她的身體。我對這個漂亮女人垂涎很久了,就答應了她。她讓我動手後馬上就帶著錢離開南山遠走高飛,可我剛準備要走,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
15
刑警又立刻逮捕了向波。
田春達和郝東在審訊室審訊向波,看到她面容很憔悴,看來最近身心很煩惱,很疲累。
“向波,是你指使劉康健殺死了袁紫吧?”田春達緊盯著向波眼圈發黑的臉問。
“劉康……劉康健?我不認識這個人。更沒指使人殺人。”向波搖著頭髮有些紛亂的頭。
田春達冷笑:“哼,劉康健都已經向警方交代了,你還想瞞麼?能瞞得過去麼?”
“劉康健?你們在南山市找到他了麼?……”說完向波又覺察到自己說漏了嘴,馬上彌補:“我是說,我在南山不認識這個人。”
“你讓他殺人後馬上帶錢逃亡,可他還沒來得及逃,就被我們抓住了。你要想見他,馬上就可以見,他就關在我們這裡。”
聽了這話,向波低下頭不吭聲了,臉色慘白。
郝東這時說:“你還是老實交代吧,瞞也瞞不過去的,只能加重你的罪責。”
“請給我一顆煙。”向波抬起頭說。
郝東遞給她一顆煙,又給她點著火。她抽了幾口煙,開口了:“我是指使劉康健殺死了袁紫,可這是有原因的。袁紫搶走了我的男人,還對我釜底抽薪,使我的酒吧開不成,還欠下了工程款。我不能不報復,要不就得活活氣死!”
田春達冷笑著說:“搶走了你的男人?尤林是你的男人嗎?”
向波辯道:“尤林的老婆重病纏身,履行不了老婆的義務,所以,尤林是把我當成真正的老婆的。我也把尤林當成自己的男人。”
田春達避開這個話題:“商業場中競爭是免不了的。可競爭要透過正當途徑。就是對方使用了卑劣手法,你也要透過法律途徑解決。用違法手段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害了你自己。”
向波一揚頭說:“我就是要出這口惡氣,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現在我和袁紫算打成了平手。我沒有被她騎在身子底下。如果我沒被抓,逃脫了,那我不就勝利了嗎?”
田春達心想,這個蠻橫的女人非這樣想問題,也是沒有辦法。她等待法律的最後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