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盯著房頂看著小米蟲咬著房梁,一圈圈印痕被咬了下來。轉身再看看徐一天,這小子偷了東西,此刻正十分殷勤地給自己打水。
“德甫兄,水好了,你先洗。”
趙明誠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你丟了傳家寶,我這不是安慰一下你嗎?以後在這軍營裡,咋們還是相依為命吧。”
“傳家寶?什麼傳家寶?”
“那把寶劍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若是有真寶劍。我還犯得著來投軍營嗎?”
“你這話說的,難道那還是一把廢鐵不成?”
“本來就是一把廢鐵,我唬你玩的。”
徐一天聽了氣的牙癢癢,在原地跺起腳來。
趙明誠見了,更是確定了七八分。
許一天臉色唰地一白,真的假的?我不會偷了一把不值錢的東西吧。
旁邊四個大漢在邊上看著也覺得樂了,為首最彪悍的那個,名叫陳志昂,腰圍比自己的還細,勝在骨架大。
“一天小兄弟這是怎麼了?又不是你丟了劍,你氣急敗壞什麼啊?”
這四個爺們早就聽到了徐一天說他們的壞話,他們本以為趙明誠會來找他們算賬,可是沒想到他卻沒有被徐一天挑撥。
趙明誠不看人還好,一看人便是用打量犯人的目光,從頭審視到腳。
這身材,這骨架,這麼瘦能幹什麼?瘦的都皮包骨頭了,這tm的也能放進來。
古代所謂的精銳,不應該起碼是腰圍足有大柳樹粗,手臂一拳下去可以捶死一頭牛嗎?
在冷兵器時代,士兵的體力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趙明誠心裡莫名火大。
等到了辰時,陳邵年把他們六個人叫了過來,帶他們圍著校場轉了一圈。
校場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設施,都是柵欄。
徐一天話多,“陳教頭,這些柵欄是幹嘛的呀?”
“用於訓練你們的騎術的地方。”
陳志昂舉目四望,“可是這地方沒有馬啊?”
陳邵年笑嘻嘻的道,“你們投身禁軍,是來混飯吃還是來打仗啊?帶你們看看柵欄,讓你們知道訓練的內容是怎麼一回事就不錯了。”
眾人聽了,都摸著頭嘿嘿一笑,“為了吃飯。”
“為了吃飯。”
“那不就是了。”
陳邵年接著志得意滿的給他們講解起來,“有時候,知道的多反而死得快;會的多反而遭人忌恨。記住我這句話,等到入了宮,你們都是在宮中侍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今天我說的話其實是至理名言了。”
“是是是。”
趙明誠跟在最後面,跟著陳邵年看完了所謂的校場——一塊平地,隨後又去了武堂,本來是講兵法教授器械的所在,可是裡面主管都不在。
趙明誠見這些軍械上都生了鏽,不由得眉頭一挑。
是不是這個大宋,不是歷史上的大宋……
正當趙明誠奇怪,新兵難道只有他們幾個人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一支部隊,也終於看到了一匹戰馬。
為首的將軍,是這裡總教頭,姓馬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