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酒落肚,林溫暖已經醉的差不多,再來一瓶,就能倒下。
最後一瓶,結果還還沒來記得開啟,就掉到海里去了,她是想下去撿回來。
她掙扎,卻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你幹什麼呀!”這人一喝醉,講話的聲音都比平常嬌嗔起來,“放開,放開我!”
她很煩,他壓著她胃了,有點難受。
再這麼弄下去,非要吐不可。
她動了一會就不動了,扭頭,看著他,說:“放開。”
岑鏡淮微皺著眉,說:“放開可以,不要亂來。”
“我要去救我的酒!”
這句話稍微有點繞口,林溫暖磕巴了兩次,但說的還是有些含糊,她撅著嘴巴,十分不快,“我還要喝,可是剛剛有個人從下面把我的酒搶走了。這裡有鬼……”
她睜大眼睛,滿眼認真,“真的,就在那裡,一下子把我的酒搶走了,我一口都還沒來得及喝。”她說著,指了指剛才她爬出去的位置,一邊說,一邊還指手畫腳,配合著動作。
岑鏡淮可以確定,這人是喝醉了。
他將她拖到安全位置,轉而只握住她的手臂,“你喝多了,我帶你回房間。”
“不回。”這兩個字,答的堅定又清楚,她側頭,眯著眼睛,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又想趁機睡我?想騙我給你生孩子?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生的,打死我都不會給你生孩子。”
“生孩子哎,多大一件事兒啊,你以為跟下雞蛋那麼簡單,你給足了錢,我就給你生呀?我稀罕你的那點錢?我一個人,自給自足,吃得飽穿得暖,生活寬裕的很,我幹嘛要你的錢?”
她瞪著他,噗嗤笑出聲,然後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她這一巴掌來的突然,岑鏡淮沒有避讓,生生挨下。
手力可真大,他不怒反笑,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語氣溫和,“我送你回房間。”
“不去。”她瞪著眼睛,“回房你想幹什麼?你這腦子裡想什麼我還看不出來啊?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只顧自己開心。”
“感情孩子不是從你們肚子裡出來的,你們就只管開心就完事兒了!你更惡劣,你不但自己開心,開心的同時你還拿到了一大筆遺產!”
“你最壞,最壞的就是你!”她用力戳他的胸,她說著說著,突然就哭了起來,直接坐在了甲板上,像小孩一樣,趴在地上哭。
整個人不停扭動,哭聲被吹散在海風裡。
岑鏡淮心理壓著一塊石頭,有些沉悶,他伸手,拉了她一下,被林溫暖開啟,“你滾開!我遇到你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被你們兩兄弟合起夥來耍!”
她轉頭,臉上滿是淚水,她咬著牙,猛的撲了過去,一下將他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簡直像是要把他撕碎了一樣。
酒精的作用,讓她壓抑在心中多時的怨恨,頃刻間爆發出來。
指甲嵌進肉裡,她掐人的方式不對,不但傷不了他絲毫,反倒是白費了力氣。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淡淡道:“應該掐這裡。”
他稍稍用力,把著她的手,捏住關鍵的位置。
她看著他,眼眶有點溼了起來,薄唇抿著,手指貼在他的面板上,久久沒動。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以後,林溫暖像是洩了氣的球,整個人軟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身上,喃喃道:“我恨你……”
岑鏡淮沒動,握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她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過來,有點暖暖的。嘴裡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聽不清楚,被風吹散到了海上,大概只有大海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岑鏡淮一時沒動,由著她壓在身上,這樣親密的的時光,彷彿偷來的一樣,讓他捨不得推開,也不想推開。
不知過了多久,林溫暖突然躬起了背脊,胃部像是有什麼在不停的翻騰攪動,她猛地起來,還未站起來,哇的一下,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後側傳來了靈犀嫌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