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盧月齡扯了扯徐蓁蓁的袖子,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咳咳一聲道,“放心吧!這事兒,我和月齡都會守口如瓶,保證不會再有旁人知道。”
裴錦箬哼了一聲,“本來就沒什麼事兒,我怕人知道什麼啊!”
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是誰,那耳朵根紅得大夜天兒裡都藏不住。
盧月齡笑呵呵岔開話題,幾人一道手拉著手往獵宮方向回,一邊商量起明日怎麼玩兒。
圍場分了內、外場。
外場與內場不同,是專程清過場的,又駐了柵欄與內場隔開。只留了些無害的狍子、野兔、野雞、麋鹿……這些,並無什麼野獸,自然也沒什麼兇險,便專供裴錦箬她們這些女眷過過乾癮的。
而內場則截然不同。不只山高林深,地形複雜,而且聽說還有虎狼出沒,是真正危機四伏。
裴錦箬她們自然是去不得內場,不過,能夠在外場騎馬轉悠轉悠,若能再獵那麼一兩隻野雞野兔的,回來打打牙祭,也是不錯了。
裴錦箬很知足,也很期待。
一大早起來,便穿戴好,與徐蓁蓁和盧月齡兩個打馬從獵宮中疾馳而出。等到眼見著前方被黃綢圍起來的皇帳,已是在望,這才下了馬,牽馬而行。
皇帳周圍,已有不少人。
燕崇目光一直四處逡巡著,待得見到她們幾人來了時,雙目一亮,便是大步湊了過來。
裴錦箬不防他居然半點兒不避諱,臉色有些發僵,下意識地想牽著馬躲開,誰知道,身後卻被徐蓁蓁拿手抵著,不讓她退,耳聽著徐蓁蓁壓抑不住的偷笑聲時,燕崇已是走到了跟前。
“看你這打扮,一會兒可是要下場去?”燕崇笑問道,一雙眼,目光灼灼,逡巡著她周身。
他早前在博文館時,也見她穿過騎服。可那時畢竟還沒將人看進眼裡,放在心上。如今再看,心境自是不同。何況,今日這一身,燦烈的紅色,如同燃燒的雲,很是襯她,加上,過了年,她的個頭又竄高了一大截,身段兒也有了些變化。那騎服剪裁合度,將她的削肩蜂腰,修長筆直的長腿都恰到好處地凸顯出來,腰間絲絛輕輕一束,掐出腰肢纖纖的同時,也凸顯出上圍的鼓囊......
某人的眼神實在是熾烈得有些不知收斂,裴錦箬恨得咬牙,抬眼便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要做什麼,幹嘛要與你交代?”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關心你一句,你怎麼還炸毛了?”燕崇挑眉,一臉的無辜。
裴錦箬怎麼好說,你那什麼眼神,往哪兒瞟?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只恨得錯牙。
燕崇見她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連帶著一雙貓兒眼也瞪圓了,就像只河豚的模樣,只覺得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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