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各行其是,各司其職。
各人只需在各自的戰場上,做好各自分內並且擅長的事便好了。
“綰綰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你主內,我主外?”燕崇挑眉笑問道。
裴錦箬點了點頭,她說得夠清楚了吧?
“所以……今日的事兒,綰綰也不生氣了吧?”燕崇的雙眼亮了起來。
她本來沒生氣啊!不過是他自己心虛罷了。
燕崇狂恣地勾起唇角笑了,湊上前,便是用力啄了裴錦箬唇瓣一下。
裴錦箬猝不及防被他偷襲,自然沒有躲開,愣怔時,他卻已經又離開了,卻是砸吧著嘴,回味道,“這蟹黃酥的味道果真不錯……”
裴錦箬哭笑不得,臉卻是瞬間漲紅了,這人,果然是個沒臉沒皮的。
進了臘月,燕崇便是忙得不見了人影。
而朝中,有關鄭家的風雲,卻是愈演愈烈。
鄭家在地方上強賣土地,縱奴行兇,草菅人命的案子已是查實,哪怕是將下人推出來抵罪,卻也免不了罪責。
這還就罷了,到底是看陛下的意思。陛下若是想保鄭家,那麼再大的罪責,也不過就是罰罰俸祿,斥責一番了事。
可是,到現在,陛下也從未為鄭家說過一句話。
倒是鹽務上,三司徹查,查得更是徹底。
雖然這把火,暫且未直接燒到鄭家頭上,可鄭家的門生故舊,卻是一個接著一個進了大理寺監獄。
整個大梁朝堂官場,登時人人自危,唯恐在這變天之際,被捲入這場風暴之中。
前朝後宮,從來沒法真正分開。
不過兩日,宮中便傳出了訊息。
宮中一個有孕的美人無故流產,矛頭直指鄭皇后。
鄭皇后跪在乾清宮前,自證清白,卻是整整一個時辰,陛下也未曾召見。
這樣的天氣,跪這麼久,足見陛下對鄭皇后的態度。即便,最後,陛下並未斥責鄭皇后,只是下令鄭皇后禁足半月,那個美人失子之事,也是不了了之。
但旁人還是從這事中敏銳地嗅出了一絲異樣。
這些年來,帝后本就只是相敬如賓。如今,因著鄭家之事,加之這不知是真是假的後宮傾軋,謀害皇嗣,帝后之間的關係,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就等著鄭家落難,一紙廢后詔書頒下了。
永和帝並非重色之人,這些年,宮中並沒有進什麼新人,那些位分低等的嬪妃承寵不多,最為受寵的,便是穆王生母皇貴妃了。
福王生母賢妃與寧王生母慧嬪都是老實本分的,陛下偶爾也念著舊情,每月總有那麼幾日歇在她們宮中,倒是中宮,除了祖制定下的初一、十五,陛下甚少踏足。
沒了帝王的寵愛,若非永和帝對鄭皇后還算得尊重,又有鄭家做依靠,鄭皇后的后冠怕是早就不保了。
如今,鄭家風雨飄搖,鄭皇后自然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