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剛才對方輕描淡寫的動作卻把自己傷的這麼重,就合乎情理了。
不過,儘管此刻煙雨想明白了這個可能,也已經無法驗證自己的想法了。
因為她現在渾身痠疼無力,就是想重新站起來,用剛才總結的方式來攻擊對方,也做不到了。
而且煙雨能感覺到對方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似得,有意識地和她保持著最佳距離,就是防止她做出最後瘋狂的一擊。
所以對於此時此刻的煙雨來說,似乎只有坐以待斃的結局了。
也許是真的有些恨自己剛才不夠冷靜和細心,才落得如此的下場,煙雨極其懊悔地用右手指甲在自己手心裡狠狠紮了一下自己。
這個習慣她一直都有,每當覺得自己某件事情做的不夠好時,都會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暗暗痛一下,以此來提醒自己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可是,平日裡她這麼做,都會因為尖銳的指甲刺痛掌心的面板而感到疼痛,但此時此刻的她,由於身體太過虛弱,所以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導致自己幾乎都沒感受到掌心被指甲刺痛的感覺。
就在煙雨苦笑了一下,為自己虛弱到如此地步感到絕望時,沒想到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眼前不遠處一臉得意的,地下世界裡的“自己”突然間臉色變得很痛苦,慘叫一聲後,抬起手不明所以地檢視起來。
煙雨看見對方的右手掌心裡出現了一個血洞,無數鮮血流了出來,灑的地上到處都是。
對此煙雨起初感到很疑惑不解,那就是這裡明明只有她和對方兩個人,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對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己”出手,那麼她又是如何受傷的呢?
如果說有蛇或者是蟲子咬了她,那也應該能看到附近有蛇或者是蟲子才對。
不過,在無意中發現,對方受傷的部位,就是自己剛才暗暗掐了一下的位置時,煙雨突然間變得有些激動。
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既然這個地下世界裡的她和自己是同一個人,那麼她對自己的傷害,也是在傷害對方了。
當然了,換句話說,如果煙雨殺死自己話,對方理論上也會不存在了。
只是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毫無意義,對煙雨來說,應該是傷害自己卻能殺死對方才有意義。
正常情況下,煙雨如果傷害自己有多嚴重,對方也會受到同樣程度傷害的話,煙雨還是無法做到傷害自己殺死對方的。
可是剛才詭異的一幕,不得不讓煙雨看到了希望,那就是在這個與地上世界法則截然相反的地下世界裡,煙雨對自己的傷害越輕,就會造成對方越嚴重的傷害。
因此煙雨想到了讓自己化險為夷,活下來的方法,那就是用自己頭上的髮簪,輕輕扎向自己的心臟,那麼對於眼前這個地下世界的“自己”來說,卻反而是被髮簪狠狠地扎進心臟裡了。
一旦這個方法可行,那麼煙雨就能做到在自己身體最虛弱時,反敗為勝。
想到這裡,煙雨深呼吸了一下,試著將身上最後的一點點微弱的力氣,都凝聚在了右手上,趁不遠處那個地下世界裡的“自己”正低著頭想辦法將右手傷口止血時,悄悄抬起手,從頭上拔下發簪,迅速放在了胸口心臟處。
在做完這一切後,煙雨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又想殺死自己的女子,毫不猶豫地輕輕將髮簪對準自己胸口,輕輕紮了進去。
“啊——”頓時,煙雨聽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發出一聲慘叫後,只見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無數鮮血湧了出來,噴灑的地上的草地都變成了紅色。
在不甘心地瞪著煙雨看了一眼後,還是慢慢倒下,癱在了地上,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在看到這一幕後,煙雨知道自己賭對了,那就是對方成功被自己殺死了。
就在煙雨感到很僥倖時,她看見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屍體裡飄出來一個虛影女子。
這個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看上去輕薄透明,像一股青煙一般向自己慢慢飄了過來。
在看到這一幕時,煙雨這才想起來,之前對方說過,誰贏了就能融合對方,從此以後就可以自由穿梭這上下兩個世界了。
既然如此,煙雨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了,連忙像那個青煙般的女子走了過去。
就在煙雨來到青煙女子跟前時,停下腳步,伸出手試著觸控了一下這個青煙女子,發覺手感細膩光滑,摸上去非常舒服,並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顯然說明這個青煙女子對自己是無害的了,在確認不會有危險後,煙雨也就不再有任何戒心了,試著一點點融合這個青煙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