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不願再去細想拓跋燾的生死,轉而問嬴風:“宗愛那邊可有什麼發現?”
嬴風的臉上頓時掛上了一副鄙夷的表情,一副恨屋及烏的樣子道:“你在宮裡,他連走路都算著尺寸,大一點兒的步子都不敢邁。不過……”
嬴風衝檀邀雨眨了下眼,“他越是這樣, 我越能肯定此事必是他在暗中作祟。”
檀邀雨點頭,“只要知道是他就行。咱們又不打算真的替拓跋燾查案,只要讓宗愛知道我在他頭頂上放了一把劍,而這劍隨時會落下就行。”
嬴風壞笑,覺得檀邀雨這說法很得自己心意,“你瞧見他今日見到你的樣子了嗎?本來就已經畏你如虎, 估計日後連睡覺都不安生了。”
檀邀雨翻了個白眼,“我可比老虎嚇人多了。難不成你沒聽過南朝妖女的名號?”
嬴風聞言一怔,檀邀雨從前是很忌諱別人提起此事的。如今卻能以如此輕鬆的口氣自我調侃……
嬴風雖然高興檀邀雨能放下一個心結, 卻又擔心她這是感覺自己大限將至的釋然。當下心疼不已,手就忍不住將人攬進懷裡。
檀邀雨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這還是在皇宮裡呢!就算嬴風此時是女裝的打扮,可這麼抱在一起也屬實有些奇怪。
正巧一隊宮人過來,檀邀雨感覺身子一軟,假裝體力不支。
她這一軟,卻把嬴風實打實嚇著了,以為檀邀雨方才的真氣凝滯又有了反覆,恨不得立刻抱起人就往鏡輪天宮飛。
直到檀邀雨拉他袖子, 才趕緊呼天搶地地陪著她演起了戲。
檀邀雨被前呼後擁地送回了雲臺觀,祝融又給她餵了藥,嬴風才鬆了口氣,叮囑祝融看好邀雨, 自己卻不知又去了何處。
對於嬴風每天晚上都不知溜去哪裡的事兒,檀邀雨從沒過問過。
倒不是因為她也瞞著嬴風蠱蟲的事兒, 而是相信嬴風絕不會與她背道而馳。
儘管檀邀雨知道, 嬴風總會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兒,也準備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
可事情還是超出了邀雨的預料。當晚嬴風從視窗連爬帶摔地進來,哼都沒哼一聲就昏迷過去。隨後禁軍的人毫無徵兆地就將雲臺觀團團圍住。
檀邀雨讓祝融先去攔人,隨後走到已經陷入昏迷的嬴風身旁。
手探上額頭,發現他正在發燒,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去做了什麼,可看他的傷處,顯然是從高處摔下來的,連右手手臂都脫臼了。
聽見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檀邀雨也顧不上許多,趁著嬴風還在昏迷,先將手臂給他接了回去。
嬴風疼得哼了一聲,人卻依舊沒醒。
檀邀雨取來他的女冠服,看著眼前昏迷在地的男子,掙扎了一瞬,就開始手忙腳亂給嬴風脫衣服。
嬴風滾燙的面板靠過來時,檀邀雨不自覺地紅了臉。
檀邀雨心裡明知道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可手指觸碰到嬴風的肌膚時,還是會無法自控地停頓一瞬。
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那衣服的的結子卻越急越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