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沒想到脫身的機會來得這麼快,當即佯作惱怒道,“拓跋燾此等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只恨本宮如今不得自由,否則定當好好讓他吃些苦頭!”
赫連昌剛在拓跋燾的手上吃了虧,丟了臉,此時聽見有人罵拓跋燾,自然高興。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仙姬同那拓跋燾也有過節?”
邀雨憤憤然地將袖子一甩,“自從本宮得到了傳國玉璽,拓跋燾就幾次派人暗中竊取。若不是本宮提前將玉璽藏好,怕是早就被他得手了。”
檀邀雨誠懇地向赫連昌道,“本宮知道,夏皇不屑與此等小人爭一時長短。那夏皇何不成人之美,讓本宮施法教訓一下這卑鄙齷齪之輩!”
赫連昌疑惑地看向檀邀雨,“就憑你一人?能如何教訓北魏的十萬大軍?”
右護法也立刻諷刺道,“仇池仙姬可是受過魏國天女加封的。怎麼此時卻絲毫不念舊情?說什麼教訓北魏大軍,怕不是想要藉機逃跑吧?”
赫連昌聞言,雙眼微眯,渾身立刻便被一股暴虐之氣包裹住。
檀邀雨根本不理會右護法,只對赫連昌道,“本宮在沒得到長生不老藥前,是絕不會離開大夏的。本宮也無須出城。夏皇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將本宮關在這祭壇內。本宮只需要一些草藥,然後用草藥在祭壇做法,便可將北魏軍擊潰!”
檀邀雨說得神乎其神,即便是赫連昌也覺得有些誇大其詞。不過魏軍不停地攻城,的確也是個麻煩,若是能用法術就將魏軍驅散,豈不是便宜?
子墨此時忽然道,“夏皇可以將貧道押做人質,若是仙姬不能退兵,您大可以治罪與我。”
檀邀雨聞言心中一慌,面上卻不露分毫。他們的計劃裡從來沒有讓子墨做人質這出啊,這人怎麼自說自話地加戲呢!?
赫連昌看看檀邀雨,又看看子墨,也覺得有個人質在手裡,就算萬無一失了。他挑眉問邀雨道,“你當真只要些草藥祭祀做法?”
邀雨點頭,“雖然可能會需要不少的草藥,但除此之外,便再無所需。對夏皇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右護法忽然明白了檀邀雨的用意,剛出聲要阻止,忽然意識到自己也不能將實情告知赫連昌。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唯盼檀邀雨找不出祭壇中的關竅。
檀邀雨餘光瞥見這一幕,微微挑眉。
夏皇自然猜不出邀雨此舉的深意,便點頭同意了。他讓人將子墨關進地牢,而檀邀雨則直接被留在了祭壇之中。
邀雨目送赫連昌等人離開,最後同子墨眼神對視時,看到子墨寬慰她一般的淺笑,心裡沒來由地有些酸楚。
檀邀雨很清楚,子墨這是為了幫她取信於赫連昌,才故意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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