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誰問,老驥伏櫪,尚能飯否?
自然是能的。
梁翁伸手同邀雨擊掌為誓,“老臣年紀大了。可沒有多少個五年。仙姬若是浪費了這五年光景,到時可別指望老臣手下留情!”
邀雨雙手托腮而笑,“怕您到時捨不得!”
梁翁看著邀雨如同自己小孫女一樣跟自己撒嬌,竟然就氣不起來了。
邀雨起身,“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別的事兒了。過幾日我會舉辦一場法會,安定人心。您只能休息到那時,之後就得回朝中執掌朝政了。”
邀雨說著就往外走,人都出門了,又探回腦袋俏皮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說。我只在國中逗留十日,之後就要離開,到時一切就擺脫兩位丞相嘍!”
“又走!?”梁翁訝異。他剛想細問,邀雨已經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聽到身後梁翁的吼聲,“你回來,給老朽說清楚再走!”
邀雨笑道,“中氣十足。嗯,看來梁翁的病被我氣好了!我可真是妙手回春啊!”
秦忠志見邀雨滿面春風地回來,就知道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女郎可收服了左相了?”
檀邀雨輕鬆道,“讓他休息到法會之時,之後就要回來幹活了。”
秦忠志又問,“那粱祿和梁亮那邊……”
不待檀邀雨發話,子墨便道,“若是梁翁今日之後還不知收斂,那也沒必要再同他聯手。”
秦忠志笑著點頭,“的確。梁翁並不是那麼糊塗的人。”他說著又將一卷竹簡遞給邀雨,“這是之前漢陽郡傳來的訊息,仙姬看此事是否要交由梁翁去辦?”
邀雨開啟竹簡,掃了一眼皺眉道,“這姚鴻濤居然私自圈地?怎麼,何盧去北魏後,漢陽郡守的職位就一直空著?”
秦忠志點頭,“本想暫且空著,等女郎回來再行定奪。沒想到姚洪濤會趁著自己一人獨大的時機圈地。”
邀雨搖頭嘆息,“他的官職,是他父親用命換來的,他居然還不知珍惜。”
她又瞪了一眼秦忠志,這隻狐狸顯然是故意的。現在才將這事兒呈報給她,不但把得罪姚正老將軍的事兒甩出去了,還能順便試探一下樑翁。
邀雨想了想道,“透露給梁翁吧,記住不要讓他發現是我們透露的訊息。如今國中是用人之際,姚鴻濤作為姚正唯一的嫡孫。這個人才不能流失掉。”
邀雨鬆了鬆肩膀道,“法會的事情,你儘快去安排。無須太過繁複。今日太晚了。明早我就會去城中,為百姓賜福,也好讓仇池的人都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秦忠志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