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聽說要賠手釧,頓時瞪大雙眼,“門是你拍碎的,刮花了自己的手釧,還讓我們賠?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啊!啊啊啊啊——”
被祝融拎起來的管家,嚇得聲音直接變了戲曲調兒。
邀雨算是看明白了,甭管祝融武功高低,論威懾力,就連她檀邀雨都要甘拜下風。
祝融鼻孔冒出一股綠煙兒,直接噴到管家臉上,那管家頓時便覺得臉上的面板有些刺痛。
邀雨冷眼望著管家,“給你個機會,把話重新再說一遍。”
管家很虛,哆哆嗦嗦道,“這、這、這,那您說怎麼賠?”
邀雨正要開口,就聽身後的人群一陣嘈雜。
“都讓讓,讓讓,禁軍在此,閒雜人等退讓!”
很快人群分開兩側,叔允扶著刀柄自人群中昂首闊步地走了出來。
結果他一見到檀邀雨,頓時身子矮了半截兒,後腦勺開始嗡嗡地疼。
不是說有歹人在王府附近搗亂嗎?怎麼是檀邀雨在這兒?等等,檀邀雨怎麼會找上安定王府?該不會是巧合吧……
周圍的幾戶人家一看是執金吾來了,剛想上來告狀,就聽叔允恭敬道,“天女,您怎麼在這兒呢?”
天女?!這個挨家敲門招鬼的,是那位新晉封的天女?!
原本還想著讓禁軍主持公道的幾戶立刻慫了,不過是扇門,自己修就完了。這位現在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自從邀雨誤打誤撞地查出白衣庵私設暗娼,原本那些對邀雨冷嘲熱諷的人家全都萎了。
據說西海公主因為幫白衣庵的賊尼上過血書,連帶著說了不少詆譭邀雨的話,結果現在被關進了宗廟,連她自己兒子都不能見。
支援過白衣庵的人家,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變透明,生怕陛下想起他們,就跑不了一頓責罰。
“叔大人來了。”邀雨絲毫不意外地道,“本宮御賜的手釧被這家的門刮花了,本宮正想找叔大人討個公道,可巧叔大人就來了。”
叔允看看安定王府碎成了渣渣的大門,還有被祝融舉著的管家,心中立刻就知道,此事絕不可能是巧合了。
這是專業來碰瓷兒的。
只是叔允想不通,檀邀雨是怎麼查到安定王的?自己都是昨日才隱約找到了線索。叔允不信,邀雨的情報能多過自己這條地頭蛇?
始終被祝融舉高高的管家此時顫聲道,“叔大人,先救救我啊……”
叔允摸不清邀雨的底,便只是賠笑臉道,“天女您看,這門也碎了,你這手釧也……刮……哪兒了?哦,這兒花了……要不您二位就算扯平了?”
邀雨柳眉上挑,“叔大人是說,御賜的手釧,跟這破木頭門一個價值?”
御賜的……叔允覺得邀雨這必然是設計好的,誰會帶著御賜的首飾到處拍門玩兒啊?
叔允權衡了一下,左邊是陛下極為看重的天女,右邊是陛下的三皇叔,但估計白衣庵之事一旦呈報陛下,這位三皇叔也就涼了。
嗯,叔允心中的天平“咣噹”一聲歪到了左邊。
“這御賜之物,自然不是普通的木門可以比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