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生朕的氣了?”拓跋燾試探道。
邀雨依舊一言不發。
拓跋燾有些惱火,這些日子,所有人都捧著他誇,哪有人像檀邀雨一樣,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
拓跋燾一拍案桌,吼道,“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如今贏的是朕。被打退的是蠕蠕人!”
邀雨卻不怵他,“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惱羞成怒?”
拓跋燾站起身一甩袖子,氣道,“朕這是氣你無禮!哪裡是惱羞成怒!”
邀雨漫不經心地點頭,“好。便當作是如此吧。”
“你!”拓跋燾氣得指著邀雨說不出話,“朕懶得同你計較!”說完便急衝衝離開邀雨的營帳。
邀雨冷哼,“如此沉不住氣,可見他並未從之前的一戰中吸取教訓。”
墨曜有點兒後怕,“仙姬明知這位魏皇是一點就著的脾氣,您還刺激他。”
姐姐棠溪卻笑著對墨曜道,“你放心。如今魏皇可還指望著仙姬穩定軍心,他不會做任何傷害仙姬的事兒。”
邀雨看著棠溪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棠溪俯身施禮,“仙姬過獎了。咱們營門口每日都有來叩拜計程車兵。此時若仙姬有了什麼意外,軍心不動搖才怪。”
墨曜也點頭,“昨天入營了一批新兵。到了第一件事兒就是來咱們營門口叩拜。可見他們如今對仙姬有多信服。”
邀雨也沒想到事情誤打誤撞地就變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她可真沒想過要幫拓跋燾開疆擴土。若不是懷疑師傅在柔然境內,邀雨早就跑了。
邀雨望望外面,有些焦急道,“你們去營門口看看,怎麼子墨去接何盧還沒回來。莫不是被守衛給攔住了。”
棠溪笑道,“守衛們攔誰也不會攔仙姬的人的。”不過她還是依言,出去營門口等子墨。
沒一會兒,棠溪便返了回來,還帶著一名拓跋燾的傳令兵。
“仙姬,仇池國派使節來探望仙姬。此時已經被請去帥帳。陛下派小人來知會仙姬,若仙姬有空,可往帥帳與仇池使節敘話。”
邀雨皺眉,拓跋燾這是什麼意思?她連同自己的臣子私下講話的權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