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一針見血的說:“你說我可憐?你們為了王權和財富而廝殺了多少代了,伏屍百萬卻不可得,一將功成萬枯骨,但我從誕生之日起,所有的東西就擺在我的眼前,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在手中,如果我也能被稱之為可憐的話,那那些求而不可得的人,豈不是更加的可憐?”
坦白講,她的這番話讓李蕭有些吃驚。
她絕對不是一個只會暴怒的女人,很顯然當克萊爾不斷覺醒,她也在不斷的瞭解這個世界。
而且她的有一定的道理。
從古至今,為了權力和地位付出生命代價的人何止億萬。
像克萊爾這種,出生即在羅馬,出生即可掌控頂尖的布魯圖斯家族的人格,實在是稱不上可憐。
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李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這反而激怒了克萊爾,她寒聲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李蕭平靜道:“你說的沒錯。”
“那你笑什麼?”
“笑你錯了。”
“你是不是有病?一會說我沒錯,一會說我錯了,我到底是錯了還是沒錯?”
李蕭一腳剎車停下來,打上雙閃,然後指著車後的嘯天詢問克萊爾:“你覺得它可憐嗎?”
克萊爾看著嘯天,露出茫然眼神說道:
“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它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金屬而已,它有什麼可憐可言?”
李蕭說道:“第一,它是仿生神經機械體,它是有思想的,不是單純的金屬,第二,從戰力的角度講,它已經站在了所有動物的金字塔頂層,即便是大象,也無法承受它的咬合力,如果按照人類的權力和地位來類比,它對這些唾手可得,按道理來說,它應該絲毫不可憐才對!”
克萊爾看著那車後面的嘯天機械犬,看著它那雙安靜的鋼鐵機械紅眼,沉默了。
李蕭平靜的說:“情感,克萊爾,精神和情感的歸宿,才是人類的終極追求,無論是權力還是地位,說到底,你追求的是別人對你的認同、服從、屈服,但這只是非常淺薄的精神追求而已,更高階的精神追求,例如愛與被愛,以你目前的狀態,無法得到!”
克萊爾沉默了。
李蕭也懶得和這個女人瞎扯。
如果不是因為她佔據了宋希希的身體,恐怕李蕭根本不會願意搭理她,於是踩下油門剛要啟動。
克萊爾立刻說道:“等等······”
“幹嘛?”
她臉色微紅,旋即說道:“我要上廁所,抱我下去!”
李蕭:“······”
他在附近找了一個廁所,把克萊爾抱了下去,讓她去廁所。
克萊爾踉踉蹌蹌才挪動到了廁所裡面,旋即發出厭惡的聲音:
“該死的這個廁所髒的要命!”
李蕭無奈,只能在外面等待。
出門在外,能找到廁所就不錯了。
他原本想的是找片叢林,或者找一堆葉子,然後······沒想到克萊爾聽了死活不同意,殺了她也不願意做這種事情,無奈之下,李蕭只能另想它法。
片刻後,李蕭在門口冷的受不了了,敲了敲門:
“喂,你好了沒有?女魔王。”
克萊爾沒動靜,李蕭就繼續等。
女人上廁所就是麻煩,這女魔王上廁所更加麻煩,這麼久了都沒好,難道是尿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