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鳳族,還有不少其他的鳥類生存,這些族群都以鳳族為尊,即便在鳳族逐漸凋零時日,鳳族始終是禺山的權力象徵。
“那條河便是佐水,從南禺山流出來,再往東注入海中。”心素離開天界就活潑了很多,回到家鄉的她似乎很開心,少了幾分矜持,多了一些自如。
幻蕪看著清澈如鏡的泉水,忍不住捧了一把來喝:“這水好甜啊。”
“當然,咱們禺山的水源,無論是溪流還是泉水都是很甜的。”心素一臉得意,卻並不讓人討厭,“禺山遍地是寶,山中還藏有無數美玉金石,除了鳳族,還有很多地仙神靈隱居於此呢。”
幻蕪對什麼神仙之類的不感興趣,倒是一聽到那遍地的“金玉寶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美玉?金石?在哪兒?”在天界待了幾天,她都快忘了自己嗜金如命的本性了。
心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禺山的寶貝,豈是你隨便可以撿的。”再轉頭朝向長絕,她便只剩柔情了,“長絕,咱們先去醴泉宮覲見各位長老,一起討論一下這次的事吧。”
長絕看了眼幻蕪,終是點了點頭。
既然來到別人的地盤,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忘的。
長絕心底裡還是沒把自己當做鳳族的一份子。
醴泉宮內,鳳族長老正襟危坐,看樣子已經在等待長絕他們等了很久了。
“父親,這位便是陵光上仙。”心素正是鳳族族長鳴珂之女,還未等她好好介紹,鳴珂便直接走上前來見禮了。
“鳳族族長鳴珂見過陵光上仙。”畢竟已經有了封號,鳴珂對長絕的態度還是非常恭敬的。
“好一個翩翩少年郎,我鳳族真是好多年都沒有出一個上仙這般的人物了。”鳴珂慈愛地看著長絕,眼中欣賞之意十足。
“不敢,族長謬讚了。”長絕亦是十分有禮,可禮節中卻透著淡淡地疏離。
鳴珂似未發現一般,還是樂呵呵地向長絕介紹諸位長老,還說到了禺山之地的秀麗景色,風土人情什麼的,語速之快別人連一嘴都插不進去,長絕只好禮貌地聽著。
說了半天,族長似是才看到幻蕪,問道:“這位仙子是?”
心素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剛要開口,便聽得長絕直接說道:“她是謹幻仙子,司藥仙君之徒,也是我的未婚妻子。”
這是幻蕪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未婚妻子”這四個字,腦袋有些發懵,她終於是體會到那天她在集市上說出那一番豪言壯語時,長絕的感受了。
整個大殿上一時寂靜,那些長老包括族長,都沒料到長絕這次回來還帶來一個未婚妻。
鳴珂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他飛快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見對方咬著下唇一臉不甘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般長輩聽說這種事,怎麼著也會好好問問的,可他似乎不想多說這個話題,直接對心素說:“你們這趟來也辛苦了,可這事也是耽誤不得。心素啊,你先帶仙子下去休息,我和仙君好好說一說這事。”
他們要談正事,幻蕪也無法,只得先跟著心素離開了。
心素回到了自己地盤,更是趾高氣揚,將幻蕪隨便領到一個房間就不管她了。
幻蕪雖然無奈,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是大小姐不是,肯帶自己到房間,沒把她隨便一丟已經不錯了。
人生地不熟的,長絕又不在身邊,幻蕪只覺得無聊得緊。
這裡也算是長絕的故鄉呢。這般想著,她便打算在附近走一走,觀賞一番,如果可以的話,還能打探打探訊息不是。
她和長絕都對這裡不瞭解,尤其是她,對這次的任務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若能遇打探到一些小道訊息也算是個助力啊。
鳳族人丁稀少,不過之前一定不是現在這個狀況,看這醴泉宮的規模就知道,鳳族也曾經興旺繁榮過。
從宮門到殿宇,無不雕樑畫棟,讓人眼花繚亂。迴廊兩道上都栽滿奇花玉樹,庭院之中更是山石屹立、清泉浮動,行走其間,臉上都會映照出隱隱的流光。
這裡自然是精緻豪華的,可細看下來,幻蕪卻覺得,這是一座完全自生自滅的宮殿。
整個醴泉宮都沒什麼人,那些花草無人打理,繁茂亂長,連精美的石雕都長了不少雜草。
這裡綠意濃郁,生機勃勃,不過是因為沒人照料沒人關心而已。
所謂的生機奢靡,都是過往殘留下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