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錢好賺?原來是被人打秋風的門派啊……哎哎,別打我頭啊!”
“夢醫大人!”幻蕪進門,就見一青衣小廝模樣的男子立在堂上,沒等青猗介紹,就激動地奔上前行禮。
幻蕪揉著剛剛被暴躁的青猗敲過的腦袋,就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愣是驚得退了一步,才道:“不必多禮。”說完小心地繞過這滿腦袋寫滿亢奮的小哥,走到主坐上了,伸手一禮,“請坐。”
幻蕪話音剛落,就見青衣男撲倒在地:“求夢醫大人救救我家堂主!”這一嗓子吼得幻蕪倆人均是一抖。
長絕剛進來就見到這男子跪地一撲,腳步一滯,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就見幻蕪的表情比他還懵。
“好說好說……敢問貴堂主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幻蕪看著男子一驚一乍的,決定直奔主題。
男子聽罷,從前襟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幻蕪:“這是我們家堂主親筆,裡面交代了具體情況。”
幻蕪示意長絕把人扶起來坐了,接過信看。
待幻蕪看完信抬起頭來,就見青衣小廝滿眼希冀地看著她:“自我們夫人仙逝以後,我們堂主就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我們都擔心得不行,副堂主才勸了堂主來找夢醫您,想要改掉與夫人有關的記憶……”
“我知道了。”幻蕪點點頭,一旁的青猗對她指了指手中的銀票。
幻蕪扶額:“這單子我接了就是。”不接也不行啊,錢都收了,想從青猗手中摳出錢來……想都別想!
“多謝夢醫大人,我這就回去告訴堂主!”青衣小廝對著幻蕪一禮,就欣喜的往谷外奔去。
“唉,不喝杯茶……再……走……”幻蕪話沒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青猗搖搖頭,就對幻蕪說:“你也收拾收拾,明天就出谷吧。”
“明天?!”幻蕪瞪眼。
“你看人都在這麼急,你就不能急人之所急嘛。對了,長絕你陪著去。”說罷看向長絕。
“你不陪我去啊?”幻蕪不滿。
“秋風堂又不遠,這麼多人陪著你幹嘛,長絕一個人能當打手小廝趕車的,一人頂仨。何況谷中事情難麼多,你趕緊的去了把剩下的診金拿回來,我還要去付錢呢。”青猗轉身往外走。
“你又買什麼了?”幻蕪驚喊。
“你生辰宴花的錢還沒付清呢!”青猗回頭瞪了幻蕪一眼,就施施然往外走。
這一瞪幻蕪就慫了,等青猗走遠了才道:“還急人之所急呢,錢財一事,真乃人生大事矣。”
長絕搖搖頭,無奈地笑道:“我去收拾馬車。”
二月末,早春還寒。
幻蕪就被青猗半拖半拽地丟出了溫暖的荼夢谷,跟長絕一起駕著小馬車趕往秋長鎮秋風堂。
馬車裡裹著小棉被的幻蕪正在一點點的數著青猗給的盤纏,馬車裡時不時傳出不滿的抱怨聲:“青猗這個小氣鬼,出遠門也不多給點!”
正在趕著馬車的長絕聽了,忍不住彎了唇角。一想到最近總是發笑,卻又肅了臉色,只管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