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上有一個分叉變軌器,讓其中一段路線可以邊軌,羅伊拿出一個記號筆,在其中一條軌道上畫上一道,另一條軌道上畫上兩道。
撥動了一下變軌器,列車從剛才走一道劃線的軌道上轉到了兩道劃線的軌道上。
隨即,羅伊指著兩道劃線對士郎問道:
“那麼,‘正義的夥伴’,這裡有一個難題,你嘗試解決一下。
一輛火車在前行,而你手裡有變軌器的開關。現在這條軌道上,有十個人。”
說著,又指向了另外一條軌道上畫著的一道線,“而可以邊軌的另一條軌道上,有一個人。
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列車可能會撞死十個人;如果你選擇邊軌的話,就可能撞死另一邊的一個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啊這…………”才十二歲的衛宮士郎陷入了糾結。
衛宮士郎和衛宮切嗣兩人在“正義的夥伴”上的立場是不同的。
切嗣是“多數人的爭議”,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多數人的利益,為此他不惜犧牲親近之人,只要多數人的利益能得到保證。
所以他會選擇開啟邊軌,犧牲一個人,拯救十個人。
這是典型的功利主義觀。
而衛宮士郎的正義是“大家的正義”,而偏偏不包含自己。
他是那種會隻身攔在火車前面,希望多少能阻攔一下列車,讓列車長在發現撞人後能拉剎車,救下前方的人的,不顧自身的老好人。
縱觀Fate/stay night,對於“正義”頗為迷茫的衛宮士郎,就表現出了強烈的自毀傾向,屢次將自己置身險地,多次主動將自己擺在犧牲的位置上,而不是犧牲別人。
這就是士郎和切嗣的區別,當然切嗣為了正義,也不會顧忌犧牲自己的,只不過他不會將自己的犧牲擺在第一選項上。
當然,那是未來計程車郎。
現在計程車郎,才剛剛12歲,甚至幾分鐘前才剛剛把“正義的夥伴”當成目標,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現在就讓他思考“列車難題”,有點為難他了。
切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列車難題是他一生的信條,卻在五年前讓他萬念俱灰,甚至放棄了“正義的夥伴”的目標,他及時打斷了士郎可能會陷入牛角尖的思考,反問羅伊道:
“那麼你呢?你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