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朱先生,你就算反對我的方案也不用這樣吧,咱有話好好說,從長計議不行嗎?你跪著叫什麼事?讓人看到了影響多不好?”
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
半晌蹦出一句:“陳祭酒,我替霜月謝過您的大恩大德了!”
陳飛猛然一驚,上下打量著老頭,發現他滿身的傷。
把大門關上,陳飛將他扶起:“到底出什麼事了?”
朱先生將事情經過說出,引得陳飛暴跳如雷。
“太猖狂了!光天化日進學堂行兇傷人,他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拘魂部把人統統抓起來!”
朱先生嚇得連忙阻攔:“不行不行。這樣不妥啊,霜月還在他們手上。”
陳飛冷靜下來思索著整件事的過程,放壽生債的無疑就是牛頭集團,貿然和他們產生衝突實在不理智。
“陳祭酒,您,您應該認識他們老闆,能去說說情嗎?”
陳飛猛然驚醒,迅速組織好語言。
“是這樣的。我想擴大學堂規模,很多地方都要用冥寶,所以和他們有些合作。”
“但這關係也不是很硬,他們只能保證霜月不接。不接其他客人,我也不能多說什麼。”
朱先生一陣失落,但陳飛的幫助聊勝於無,好歹閨女還是清白身子不是?
陳飛連忙扯開話題:“對了朱先生。你借那麼多冥寶做什麼?去金雞山了?那地兒可去不得啊。”
金雞山就是個吸金窟,這一點陳飛深有體會。
話說回來,自己借錢去金雞山,搞得閨女進怡紅院幫他還債。這父親當得真他媽太成功了。
“不是的,學堂裡有許多貧困生,他們住不起學堂的宿舍,過去還吃不起食堂。我就尋思著幫助他們。”
“很多學員家裡真是太困難了,還有一部分學員父母都投胎去了,孤身在地府受罪。”
“所以我在羅浮山山腳下租了一大片屋子給他們,買衣買飯都要用錢,我俸祿低微,只能,只能……”
陳飛猛地坐直身子:“有這情況你怎麼不早說?”
“說過,怎麼沒說過?每任祭酒一上任想的不是如何辦好學堂,搞好教育,而是大把撈錢。”
“這種事吃力不討好,他們根本不搭理。後來您是上任了,可還沒幾天就被打入地獄受……我,我說錯話了。”
陳飛愣是被這老頭氣笑了。
“行了,這件事我管到底,之前你資助學員所產生的壽生債我幫你還清。”
“另外我要擴建宿舍,貧困學員免費入住,食堂費用也要相應減免,所有費用我一人承擔。”
朱先生眼中閃爍著古怪。
“可,可您哪來這麼多冥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