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自己和楊廣的交情,陳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朋友的孩子變成這樣哪能好受?
很快陳飛就恢復清醒,楊廣不是好人,自己和他交朋友也是形勢所迫。
至於楊銘落的這幅田地,陳飛相信他是咎由自取。
洗完澡,楊銘換上白色的單薄衣褲,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陳飛急得抓耳撓腮,在學堂沒有動作。回到家後也一切正常。難道學堂裡桃核粉氾濫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絕不可能!
我就這麼盯著,我特麼也不睡了,我就全天候跟蹤你,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丑時下三刻,萬籟俱寂,陳飛趴在廂房橫樑上都快睡著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出了腳步聲,很細微,卻被陳飛察覺到了。
可能是因為房門沒關,這動靜才沒有躲過陳飛的捕捉。
看向床上的楊銘,睡熟中的他皺了皺眉。
為了減少聲音,陳飛是直接從橫樑上飛出去的。
腳步聲在東面,可陳飛明顯感覺到從西面有個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頭皮一陣發麻,陳飛下意識低下頭,一把鋒利無比的叉飛刀堪堪劃過頭頂,帶走了兩縷髮絲。“哆”的一聲釘在了前廳柱子上。
暴露了!
一不做二不休,陳飛當即飛向西面,可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對,危機感還在,面前分明有人!
又是一把飛刀掠過,陳飛急忙閃躲,根據飛刀出現的距離,確定了敵人的位置。
捏出一張聚陽符,陳飛向前方射去。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黑影摔了個喇叭跤。
躺在床上的楊銘猛然睜開雙眼。
陳飛看清來人,意外之餘還是及時應變,他抓起黑衣人的後領,飛出宅院。
……
距離學堂8米處。
陳飛將黑衣人放下,板著臉問道:“怎麼是你?”
牛小杰胸口被聚陽符砸中,已然受傷,他捂著胸口,眼中迸發憤恨:“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無關?身為祭酒,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證每一位學員的個人安全,你半夜出現在楊銘同學家裡,意欲何為?”
這一招先入為主使的好。本來牛小杰還納悶兒怎麼會是陳飛呢,他就說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關你屁事?我又不是來傷害小銘的。”
牛小杰的性格和牛頭截然不同,牛頭是個陰謀家,為了成事可以隱忍。牛小杰卻不行。
一是一,二是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陳飛冷哼一聲:“是麼?我發現楊銘同學最近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特意來調查此事。”
牛小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