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不講究啊,本來小陳都說好要來我這裡的,又被你搶了去。”牛頭端起酒杯說道。
範無救同樣舉杯:“不管在哪裡,不都是為地府搞建設嗎?大家一起來吧。”
所有人都舉起杯子,唯獨謝必安和張飛不動,像是沒聽見一樣。
牛頭心知肚明,放下酒:“老白還惦記著呢?之前都是誤會。小楊,你表個態。”
楊廣把酒杯擺在一邊,直接拿起酒壺:“白陰帥,張將軍,之前我和小陳喝多了,實在沒有冒犯的意思,今天我幹了這壺酒。懇請兩位大人有大量。”
“咕咚咕咚”喝下肚,兩人還是面無表情。
範無救說道:“老白,今天老牛也夠仗義了,現在還擺出這麼一桌,小楊更是賠禮道歉了,你也要拿出態度來嘛。”
謝必安看向陳飛:“兩件事。小張追隨我多年,以後你見他如見我,再敢冒犯我不會放過你。”
“我視嫣紅如己出,日後你再敢沾花惹草,我不當這陰帥也要搞死你,聽著沒?”
一番話說的張飛和範嫣紅心裡暖暖的。
謝必安就是如此,對待敵人一貫心狠手辣。對自己人卻護犢子護的不像話。
陳飛點頭道:“那天真是喝多了,不然我怎麼也不敢得罪張將軍啊。”
“對嫣紅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黃陰帥一廂情願,我對嫣紅一片真心,天地可鑑。”
範嫣紅十分靦腆:“就是呀白叔叔,飛飛會對我好的。喝酒,我們喝酒。”
這頓酒喝的十分愉快,起碼範嫣紅是這麼認為的。
陳飛卻能聽出牛頭處處在向黑白二帥拋媚眼,然而二帥的態度卻很明顯。
只要陳飛好,那什麼都好。
牛頭越發認為今天帶兵去助陣是個明確之舉。
謝必安窮困潦倒,甚至經常騙陰兵錢買酒喝,但範無救不一樣。他有自己的灰色產業。
這就像是個鐵桶江山,然而陳飛卻成了最尖銳的鑽頭。
“老闆,您說您還差那點錢嗎?今天這酒喝的也太窩囊了。”楊廣抱怨著。
牛頭微笑:“哪裡窩囊?就算有,也就是今天這一次。今日之後,黑白牛三帥強強聯手,誰人不知?”
楊廣一愣。
“老闆,您的意思是要利用他們的權勢?可您的地位,不需要巴著他們啊。”
牛頭搖著腦袋笑了,若以往他很少和楊廣這般囉嗦,今天高興,就來講一講。
“十大陰帥中,日夜遊神一組,黑白無常一組,魚鰓、豹尾、鳥嘴,海陸空一組。”
“唯有黃蜂落單,原本我和馬面也是一組。可我們的管理理念不同,鬧翻了。”
“他向來公事公辦,從不徇私,這沒錯,但法理不外乎人情。”
“舉個例子,就說你吧,當初我和老馬臨凡拘你,他認定你殘忍暴政,制定各種嚴刑酷吏,卻不看你改門閥製為科舉制。”
“他怎知這制度沿用至清朝光緒三十一年,整整一千三百多年啊。”
“他認定你大肆鋪張出巡,勞民傷財。卻不看你大開運河,連同各疆域的經濟。”
“再有就是軍事,只看你多次出征高力,無功而返,為百姓加上了沉重的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