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一愣,旋即笑了出來:“真的假的?不會是切磋吧?”
同為陰帥,找個沒人的地方比劃比劃很正常。
楊廣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絕對不是!都亮兵器了!不少過往鬼差都受傷了!還有幾個倒黴鬼更是魂飛魄散!這動靜太大了!”
地府素來以和為貴,正治鬥爭再兇猛,也不會手底下見真章。
這是最愚蠢的辦法。
“知道原因嗎?他倆好的穿一條褲子,平白無故怎麼動起手來了。”
楊廣還是搖頭:“就是不知道!這事兒太出奇了,需要上報天曹嗎?”
兩位陰帥不顧形象,大打出手,相互鬥毆,性質太惡劣了。
“不用,狗咬狗罷了,組織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黃泉路上的鬼死了,冥曹可不會袖手旁觀。”
冥曹管著地府中所有的鬼,忽然死了那麼多。
哪能不問責?
“對,冥曹性格如火,發生這種事,勢必要追究他們的責任,這下可好了,陳飛的兩個後臺都得倒。”
牛頭不吱聲了。
他隱隱覺得,陳飛的後臺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就拿上次受賄的事情來說。
能拿出證據,好歹在冥巡部也有背景吧?
能讓自己吃處分,這級別就更高了。
少說也是功曹班子裡的大領導。
“這件事不用插手,局面逐漸再往好的方向轉變了,還是靜觀其變。”
有道是時來運轉,否極泰來。
老牛我這段時間吃了這麼多憋,也該讓我轉轉運了。
……
黃泉路東部。
之前這裡圍觀著不少鬼差和亡魂,現在清一色全跑了。
沒跑掉的,已然魂飛魄散,地面上灑落著朵朵冥火,這些全是冤死的倒黴鬼。
兩位陰帥已然換上戰甲,一黑一白,鮮豔分明。
範無救猛地打出勾魂索,漆黑的鐵鏈延伸出上百米,目標是謝必安的腦袋。
謝必安將哭喪棒變大格擋,範無救甩出巧勁,用鐵鏈纏住哭喪棒後奮力一拉。
哭喪棒脫手飛出,謝必安意念一動,哭喪棒瞬間變小,彈指間化成上百根細小哭喪棒,猶如長劍一般從四面八方射向範無救。
範無救拽回勾魂索,纏繞著自己身體揮動,一時間“叮叮”之聲不絕於耳,小型哭喪棒向外飛去。謝必安接過一根,意念再動,飛身上前,舉起哭喪棒的同時,哭喪棒體積變大,劈頭打去。
鬼差們遠遠的觀望著,根本不敢上前。
“這兩位爺爺怎麼打起來了?鬧著玩兒啊?”
“怎麼可能?死了二十幾個無辜群眾,顯然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