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連忙看向周圍,在座各個都是學堂精英先生,可謂中流砥柱,六識強悍到不像話。
“在開會,晚點聯絡。”
陳飛若無其事地掛了電話,將教學方案派發下去。
那白髮蒼蒼的老先生自打拿到方案就皺緊眉頭。
終了。
“陳祭酒,恕老朽直言,您這麼改太不合理了,我們對待學員應該一視同仁,不分貴賤才是啊。”
黃淵婷放下方案道:“朱先生我不同意您的看法,陳祭酒並沒有給學員分貴賤,只是因材施教而已。”
老先生很是不滿。
“成績優異的減免學時提前參加考試、踏入社會。成績差的就新增新課程學習手藝。”老先生指著方案上的文字:“這些都是什麼?烹飪課、織布課、建築課、還有什麼服務禮儀課。”
“這些東西能進入學堂嗎?學堂是教學員知識和做人道理的地方。可不是為了賺取冥寶!”
李斯淡淡道:“朱先生你不要有情緒,陳祭酒來自凡間,思維必定比我們這些老古董超前。我個人認為學員們讀不出書來,學門手藝有個安家立命之本也是好事嘛。”
黃淵婷在這一點上的認識和李斯高度相同:“沒錯。學員們把時間浪費在學業上。”
“好不容易畢業後,上了社會什麼也不懂,只會讀書和術法。從事新行業後還要從頭學起,浪費的又是時間。”
“還有一些學員,眼看畢業無望乾脆輟學,說句不好聽的,每年拘魂部稽查室裡,有相當一部分這樣的學員。”
“如果他們在學堂就能接受職業技能培訓。就算無法畢業也不會為冥寶發愁,就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可以說是從根本上杜絕了這一現象。”
“砰!”的一聲,老頭一拍桌面站起來:“胡說八道!犯罪和學堂有什麼關聯!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李斯嚴肅起來:“朱先生,請擺正自己的位置,注意態度。”
其實李斯的理念和朱先生是一樣的,但為了陳飛馬屁,他才不管什麼學員呢。
朱先生一屁股坐下來,甕聲甕氣:“反正我不同意,簡直是瞎胡搞。”
氣氛陷入尷尬,誰也不敢吱聲。
陳飛環視眾人,微笑道:“還有反對意見嗎?大家共同探討,暢所欲言嘛。”
零零散散的四五隻手舉起來,發表著自己的意見。ぱぱ大概意思差不多,都覺得學堂理應教書育人,不是學習賺錢的名利場。
陳飛點了兩下桌面:“好,大家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認為學堂的作用無非兩點,一,教學員做人,二,就是教學員如何賺錢。”
“生而為人,哪怕給咱看大門的,那也是為地府盡綿薄之力,多少都有些貢獻。”
“如果從學堂走出去的學員對地府沒有貢獻,那我們是不是要負責任?”
“如何貢獻?就涉及到各個行業了,學員沒有一技在身怎麼能行?”
“既然有反對意見。我們乾脆把兩套方案發下去,讓學員們自己選擇,按照比例來,大家說怎麼樣?”
先前反對的四五名先生產生動搖,輕輕點頭,朱老先生還是極力反對。
“不行!教學模式由學員說了算?成何體統!成績差的學員肯定擁護這方案,我不答應!”
陳飛笑道:“那乾脆這樣,每個班級選取成績最優秀的1名學員,讓他們投票選擇,如何?”
朱先生頓了頓,心中想到好學員應該能明辨是非吧?
李斯適時說道:“老朱啊,陳祭酒已經退讓了。說明陳祭酒不搞一言堂,相當重視你的看法,你也退一步,看看效果再說嘛。”
終了,朱先生點頭道:“好,我相信學員們會有一個最基本的判斷。”
陳飛大手一揮:“這項工作就交給黃先生落實吧,散會。”
眾人退去,陳飛收拾著檔案,李斯刻意留下來幫著他一起收拾,最後只剩他倆。
李斯湊過去小聲道:“陳祭酒啊,朱先生雖然思想比較頑固,但他這麼多年對學堂的貢獻可不小。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的優秀學員,大家有目共睹啊。”
陳飛點點頭:“我知道,今天多謝你的支援了。”
“哪裡哪裡,配合陳祭酒的工作是我應該做的,晚上有時間嗎?鳳來樓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