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則重磅訊息,也是牛頭故意為之的宣示。
看到報紙的那一刻,謝必安氣的鼻子都歪了,他一把將報紙摔在範無救案桌上:“看看你女婿乾的好事!”
範無救早就瞭解過情況,報紙上歌頌著陳飛的豐功偉績,抨擊著施暴人的惡行,照片有不少,卻沒有一張表明施暴者的面容。
“誰叫你多管閒事?”範無救淡淡道。
“閒事?特麼你閨女就被這種人拐跑了,是閒事嗎?!”謝必安拍著桌子歇斯底里。
範無救沒有理他,沉思著什麼。
“老子跟你說話呢!”
範無救眉頭一皺:“知道,吵什麼。”
接著便把神曹指示自己救出陳飛的經過說了出來。
謝必安脾氣火爆,卻不是沒腦子,他捏著下巴緩緩道:“莫非……神曹另有安排?陳飛是有任務在身?”
陳飛是什麼秉性謝必安還不清楚嗎?忽然變成那樣肯定事出有因。
暴富?
不可能。陳飛當初賺差價時也掙過第一桶金,哪有現在這麼高調。
“不好說,神曹大人未卜先知,神機妙算,誰能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那咱們該怎麼做?”
範無救將報紙擺到一邊:“以不變應萬變,我感覺地府要進行權力的重新洗牌了。站隊很重要啊。”
“站你妹,鍾馗明顯是撐陳飛的,當初他當我面殺了小關。什麼說法都沒有就隱退,這會兒你想讓我支援陳飛?滾你大爺!”
回想起自己那紅臉長鬍須的秘書,謝必安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範無救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你不看報紙嗎?”
“什麼意思?”謝必安疑惑萬分。
“雲長早就入了天道。如今貴為武財神,論級別比你我都高。據說這是聖君力薦的,光是燒往天庭的舉薦書就不下十八封。就是想要彌補這事。”
謝必安睜大了雙眼:“雲長當仙官兒了?!什麼時候的事?!”
自從麾下大秘被殺,謝必安再也沒有用過秘書,凡事親力親為。
“你去問天曹吧。你這當領導的心也太大了。”範無救一臉無語。
謝必安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進步了。”忽話鋒一轉:“那鍾馗也欠我一個說法!”
“懶得管你了,有本事找聖君算賬去,他就在陳飛的學堂裡看大門。”
……
陳飛的傷並不嚴重,很快就出了院。
他一邊朝九晚五地上班,研究教學方案,一邊下了班揮霍冥寶享受人生,和牛頭集團關係打得火熱。
一段時間下來,陳飛已經成了金雞山的熟客,也拿到了金卡,名正言順地不用支付門票錢。
這一天,陳飛正和楊廣在鳳來樓大廳用餐,他們各自單位都有食堂,但對於他們而言,鳳來樓才更像他們的食堂。
“小陳我跟你說啊,好好幹,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過個幾百年等我升了,我這位子非你莫屬!”楊廣紅著臉拍著陳飛肩膀。
陳飛觀察到附近的一個龐大身軀,笑道:“老楊不瞞你說,我對秘書還真不感興趣,我挺想當個武將啥的。”
楊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又困惑了?聽你楊哥一句勸,當武將沒勁,俸祿低,油水少不說,萬一來個突發性事件連命都丟了。”
“就拿上次黑白無常幹仗來說,那個傻逼張飛被人家項羽拿霸王槍釘在地上打!若非搶救及時,小命難保!”
此言一出,周圍一圈萬籟俱寂,大家紛紛看向那龐大的身軀。鏡頭轉向他鐵青的臉,已是火冒三丈。
他一拍桌面站起來,桌上碗筷都跟著跳了一下。
“楊阿摐你他媽夠膽再給俺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