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一愣,這大爺對自己一直挺不錯的,今天居然不叫“陳祭酒”,而是“小陳”。
“怎麼了大爺?”
老頭眉頭緊皺,正要開口,想想還是揮揮手:“罷了,你走吧。”
多少人沒有堅守住自己的底線,陳飛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金雞山那是一般陰官去的地方嗎?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的,數都數不過來。
陳飛不明所以地回到自己辦公室,沒多久聞東也進來了。
“誰的電話?”陳飛隨意地翻閱著學堂出勤表。
聞東笑道:“楊廣,來跟我談和,直接被我拒絕了。哈哈。”
陳飛猛地放下表格:“你拒絕他幹嘛?!”
聞東傻了:“老大,你都回來了,我還跟他囉嗦個屁啊?我也是為了……”
辦公室門被敲響,陳飛瞪了聞東一眼。坐直身子:“請進。”
黃淵婷拿著一個布包緩緩走來,臉上並無太多顏色。
“原來是黃先生,快請坐。”
黃淵婷點點頭,將布包擺在桌上:“陳祭酒,恭喜你官復原職。這裡是5萬冥寶,我知道幫不上什麼忙,但你先拿去應急。”
布包被開啟的那一刻,聞東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我的天。老大這是走了啥狗屎運?
陳飛疑惑道:“黃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黃淵婷情緒有些低落:“我都知道了,你被人設計陷害,如今負債逾千萬冥寶,這些都是我平時攢的俸祿。您拿著吧,以後,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
陳飛差點沒笑出來,但為了保密,他只好硬著頭皮:“黃先生,這些錢你拿走吧,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可以。”黃淵婷忽然站起身來。
陳飛這麼說顯然是有能力還債,可就算他有兩份職務,一年的俸祿也二十萬不到。
想要還債,除非走前幾任祭酒的老路子。黃淵婷不想讓陳飛一錯再錯。
雖然他能輸得起三千萬,說明陳飛已經腐敗了,但……
陳飛正思考如何拒絕,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雜亂無章的陳飛不耐煩道:“進來!”
一中年人輕手輕腳地走來,手上同樣拿著一個布包:“想必這位便是陳祭酒了吧?小人名叫袁天,找您辦事的。”發現了桌上的布包,他會心一笑。
聞東眼疾手不算太快,連忙把布包裹起來,塞到黃淵婷懷裡,小聲道:“黃先生你先回吧,我們陳祭酒不會收的。”
黃淵婷看看陳飛,又看看布包,轉身低頭走了。
陳飛往辦公椅上一坐,不爽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袁天笑笑:“犬子不才,沒能透過入學考試,還望陳祭酒通融通融,這是學費,請陳祭酒笑納。”
將布包開啟,裡面是成摞的寶鈔,袁天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
若非被我撞見,陳祭酒肯定收了那女娃娃的寶鈔。看來他和前幾任祭酒一個德行。
經歷過五毒教事件,陳飛深知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