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如今身在地獄,倘若陳翰林出了任何狀況,範嫣紅難辭其咎。
無論如何。
爺爺不能有事!
怎料陳翰林全然不懼,反而來了興趣:“嫣紅來啦?幹嘛呢這是?唱戲啊?算我一個,我我我。”
老頭連忙把三輪車扔到一邊,小跑著進入屋子。看也不看光頭一眼,鑽進房間取出唐刀,手結劍指怒目睜圓:“呔!我乃金毛獅王謝遜是也。爾等鼠輩豈敢放肆!”
“爺爺你快走啊!”範嫣紅喊著。
誰有工夫唱戲,這尼瑪真刀真槍的幹仗呢!
陳翰林極為不滿,小聲道:“玩會兒玩會兒。”繼而雙眼瞪得銅鈴般大:“還不束手就擒!”
光頭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下巴頦險些沒掉到地上。
“陳隊長!”
範嫣紅一驚,居然認識?
陳翰林頓時陷入回憶,三五秒後,同樣長大了嘴巴:“是你啊,你叫啥來著?歸孫一郎是吧?”
光頭連連點頭:“是,是我,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陳翰林扛著唐刀,一拍大腿:“當然記得啦,我以前說什麼來著?你要是再敢踏入華夏就……”
光頭不由顫抖起來:“就。就……陳隊長我不敢了!”
許是內心防線的崩塌,範嫣紅的長劍成功刺入光頭胸口,並沒有想象中的鮮血,但從他表情中仍能捕捉到痛苦的神色。
“不行,我們華夏人最講誠信。一次一條腿,超過兩次就是一條命。”陳翰林單手一推,唐刀圍著脖子轉了一圈後再次入手。
“啪!”的一聲傳來。
刀身狠狠地拍在光頭膝蓋上,骨頭碎裂聲格外刺耳,光頭抱著膝蓋滿地打起滾來。
範嫣紅驚的長大了嘴巴,胡二狗卻覺得稀鬆平常。
爺爺可是能人,這兩下子算得上什麼?
“陳老,嘛呢?”禿頭劉建國捧著飯碗蹲在院子門口看著,臉上胡茬依舊。
“打狗。”陳翰林持刀指著光頭:“滾!”
光頭已然滿頭大汗,連滾帶爬地離開。
範嫣紅終於緩過神,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仰望神明時才會有的金色的五角星:“爺爺你好帥啊!”
陳翰林負手而立,威風凜凜:“那還用說?”
“爺爺,我求你別裝逼了好不好?快來看看我娘啊。”胡二狗拖著嗓子。
陳翰林看也不看:“睡一會兒就能起來了。”
胡二狗忙將林翠蘭抱到家裡,又反身回來:“爺爺,剛才那人是誰啊?”
“不是說了嗎?狗啊。”陳翰林不以為然。
範嫣紅連忙往陳翰林身邊湊過去:“好爺爺,帥爺爺,你就說說嘛,剛才那人可厲害了,我的劍都刺不透他呢。”
陳翰林這才談起往事。
“早年間爺爺在隊伍裡時和他打過照面,他帶著3人的隊伍,愣是被我們一個尖刀班給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