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嫣紅眉頭一皺,抓住胡二狗手腕,將他衣袖往上一推,上面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絲絲殷紅血跡:“什麼人欺負你?嫂子揍他去!”
林翠蘭也看呆了。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胡二狗小時候沒少捱打,但眼見兒子被打成這幅德行,當孃的能不心疼麼?
“二狗,這是怎麼回事啊!”
胡二狗連忙推下衣袖:“我本來想和飛子做個買賣的,定金都收了人家的,後來飛子不同意,那個老闆就來找我麻煩了。快走吧!我車都準備好了!嫂子你也跟我走。”
範嫣紅現在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終於有個事兒能讓姑奶奶我消消火了。
將長條板凳往外一拉,範嫣紅大馬金刀地做上去,單腳踩著板凳:“什麼人這麼厲害?讓他來!”
胡二狗欲哭無淚,那傢伙強悍到不像話,聲稱今天交不出貨就殺他全家,範嫣紅哪裡能擋的住?
“嫂子,我求您了還不行嗎。我。”
話沒說完,屋內光線頓時一黑,高約1.9米的魁梧漢子走了進來:“胡老闆,貨呢?”
漢子臉上有條疤痕,歪歪斜斜的像只大蜈蚣,面目可憎。
胡二狗嚇得後退一步,結結巴巴:“我我我,我不是說了,不,不做你生意了嗎?”
林翠蘭心急如焚,他相信兒子不會做壞事,開個花圈店能做啥壞事?
刨人墳墓不成?
“你想幹什麼?二狗都說不做你生意了。”林翠蘭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將胡二狗擋在身後。
“我沒有和你說話。”光頭一把將林翠蘭推翻在地。
“娘!”胡二狗大喊:“我跟你拼了!”跟著就抄起板凳衝過去。
誰料範嫣紅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把長劍直勾勾就奔著光頭去了。
光頭冷哼一聲全然不懼,渾身繃緊,不動如山。
“叮!”
長劍刺在他胸口後不能前進分毫。範嫣紅瞳孔一聚,喃喃道:“金身訣。”
這可是畢業時必考課程啊。
這人到底是誰?
“華夏陰神是麼?”光頭露出玩味笑容。
範嫣紅來不及思考他的身份,周身陰氣大作,依附於長劍之上。整把劍的氣勢頓時上了一個檔次。
光頭連退兩步再也笑不出來,雙手猛地往下一揮。
“刺啦”一聲,上衣轟然炸碎,眾人看的清楚。只見他身上貼滿了黃色的奇怪符籙。
說是奇怪,那是因為符紙上寫著的並非華夏字,而是……
範嫣紅也不知道,從沒見過。
她不禁鬆了口氣,還以為這人是從地府上來抓自己回去的。
光頭嘴角再次勾起:“我不想和你結怨,只希望胡老闆能信守諾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