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全然沒看到這一切，連忙將他扶起：“什麼情況？！”
同樣的情形。在學堂門衛老頭身上也見過，只不過他沒這麼嚴重罷了。
“有鬼啊！鬧鬼了！”亡魂驚呼道。
陳飛無言以對：“別鬧了好不好？這裡誰不是鬼？不就是不想幹活嗎？再讓你休息一個時辰還不行嗎？”
亡魂看向陳飛的眼神都變了，哆哆嗦嗦地站直身子：“陳祭酒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偷懶了！”說完逃也似的溜走了。
陳飛看著他的背影。衣衫襤褸，披頭散髮，像是個老瘋子。
將目光鎖定在黑劍上。陳飛深深地鄒起眉頭。
站起身，走向不遠處一名正在挖地的亡魂：“你，過來摸一下。”
陳飛腰間別著的打鬼鞭不是開玩笑的，亡魂身子一挺：“好的領導！”
沒有囉嗦，亡魂伸手摸向黑劍。霎時間，他身體猛地往前一衝。像是被什麼吸住了似的，下一秒，一陣抽搐後癱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陳飛連忙扶起他。
真有個三長兩短。陳飛吃不了兜著走啊。
亡魂根本不敢起來，順勢往地上一跪，跟著就磕頭。
“領導我錯了，我錯了！八百年了，我每天都在懺悔，我不該當逃兵，就算金人再厲害我也不能背叛朝廷，我真的知錯了！”
陳飛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你是誰啊？”
回想起摸過黑劍之人，老頭說自己不中用了，第一個亡魂說自己偷懶，這個則是翻出大宋朝年間的舊賬。
莫非這是一把認錯之劍？只要摸了就會說出自己的弱點或者做過的壞事？
“小人李橫！當年金人攻打襄陽，小人護城不力逃奔荊南，後，後來還是岳飛大破金、偽齊軍的。”
陳飛頓時來了興趣。
“那你來到石磨地獄，肯定收金人錢了吧？”
李橫低著頭支支吾吾的磨嘰起來。
陳飛心想他肯定是摸黑劍的時間太短了：“你再來摸一下。”
“不不不！我招！”李橫嚇得連連後退，難以啟齒：“那個……多收點，少收點，多少我收了一點……不過我比秦檜好啊！那王八蛋收的才叫多呢！不僅如此，還以巨賄保命！當了金人的走狗！”
陳飛興趣更濃：“你還認識秦檜呢？為啥他比你壞，現在還當了陰官？你卻在手裡受苦？”
當初要不是自己聰明，可就被秦檜這逼養的擺了一道。
運輸桃核粉進入地府，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他會拍馬屁啊！在冥府錢莊借了八個億的壽生債，一股腦全孝敬給牛頭了！不然他現在能混得這麼好？啊呸！”
看來不僅是好人，哪怕是壞人對秦檜也是唾棄不已。
“他會借，你幹嘛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