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搖搖頭:“沒,沒什麼,老頭子年歲大了,不中用了,陳祭酒您快去休息吧。”
陳飛沒有多想,本就倒黴,萬一老頭再訛上自己豈不虧大了。
“你也是。”
……
售貨員正在忙碌,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嚇得他趕緊跑出去接聽。
“秦總,有什麼指示?”
“剛才陳飛來過了?”
“陳飛,陳飛是誰?”售貨員茫然道。
秦檜有些不耐煩:“就是那個凡人,他都買什麼了?”
售貨員恍然大悟:“就買了一把廢劍,5塊錢,別的他也用不了。”
“哦。他要是再來,挑貴的給他,他有錢哩。”
電話被結束通話,售貨員不勝唏噓。看來陳飛和秦總的關係也一般般啊。
秦檜繼而又打給牛頭。
“老闆,陳飛那窮鬼就買了把廢劍。哦,好,老闆放心。下次只要他敢來,不坑他個三五十萬別想出門。”
“是是是,我用詞不當,我們是在搜查陳飛以權謀私的犯罪事實。下官定當孜孜不倦,砥礪前行!”
……
第二天,早。
陳飛睜開雙眼,簡單洗漱一番就離開單人宿舍。走向食堂。
憑著祭酒的身份吃飯是不用掏錢的,食堂面積很大,足足數千平方,打飯視窗排起長龍。學堂裡有不少住宿學員都在這裡用餐。
打小陳飛就沒在食堂吃過飯,小學吃午飯一個學期要5塊,陳翰林捨不得錢,嘴上說著學校的飯菜不好吃。每天都是他給陳飛、胡二狗送飯的,為此兄弟二人也遭了不少白眼。
“真是受夠了,又吃番薯。”
“就是,這哪裡是人吃的。”
“半點陰氣都沒有。根本沒有營養!我都長不高了!”
聽聞抱怨,陳飛竊笑起來。
你們是鬼,吃不慣是吧?
不要緊,我是人啊。我吃得慣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這獨白根本不能說出來,否則也太不像一個祭酒了。
總算輪到陳飛,他拿起手邊的餐盤,視窗裡的大媽用勺子給陳飛舀了一坨綠色的濃稠液體,外加一個拳頭大的番薯。
“大娘,我不要喝這個,能多給我一個番薯嗎?”陳飛帶著商量的口吻。
大媽瞪了陳飛一眼:“吃就吃!不吃滾!嘴還叼了!”
陳飛沒轍,總不能甩出祭酒的身份和一婦女罵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