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東灰頭土臉,官袍破破爛爛的,鼻子被打出血,血液已經凝固。
“什麼情況?!”陳飛憤怒無比。
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和聞東有什麼關係?!
聞東嚎啕大哭,擦著眼淚:“被百姓們打的!”
地府基層官場十分黑暗,百姓們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如今陳飛的問題好不容易被曝光。
誰都想上去踢兩腳。
陳飛不在地府,聞東自然成為百姓們的宣洩物件。
“太過分了!連陰官都敢打!走,我給你出頭去!”陳飛拽著聞東。
聞東猛的拉開手,直喊疼。
陳飛將他官袍衣袖往上一推,只見他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媽的!毆打陰官是重罪!走!”陳飛怒氣衝衝。
聞東連個幫兇都算不上,為什麼要打他?!
“算了老大,他們打完就跑了,抓不到的,法不責眾……咱們還是化個妝吧。”聞東眼中佈滿淚水。
陳飛拗不過他,最終兩人貼了些假鬍子,飛向公司。
大門上佈滿蛋液,蛋殼,沾著幾片菜葉,地面上更精彩,就像是蔬菜市場。地府百姓被長期壓迫,負能量十足。
剛一進門,紀查部的人就來了,不是隊長,而是總管親自來了。
寇準,北宋時的宰相,正兒八經的大清官,如今正五品。
他身穿官袍,帶著8名鬼差,面無表情,剛正不阿。
陳飛的案子性質極其惡劣,上面給了很大壓力,要求他3天破案,查明真相。
聞東苦著臉:“寇總管,我們董事長是被冤枉的,他是接了地曹……”
寇準抬起手,示意聞東安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
其實這個案子很好查,鐵證如山,只要陳飛交代一下經過就可以結案了。
陳飛萬念俱灰,不抱有任何幻想,微微嘆氣,伸出雙手並在一起:“銬吧。”
聞東有學有樣,也把手伸出。
他在地府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牽掛,賤命一條,隨便了。
寇準將兩人手摁下去:“還沒定罪,不用銬,跟我們來吧。”
他率先走出去,兩人環顧四周,沒什麼可留戀的,摘下假鬍子,在8名鬼差的包圍下走出去。
街上已經有不少百姓圍觀,看到陳飛落馬他們紛紛鼓掌歡慶。
其實他們和陳飛也沒有仇怨,只是基層陰官的形象很差,他們感覺這是天大的好事。
兩人被帶進拘魂部看守室,隔離開,遲遲無人來審訊。這很正常,為的就是給他們增加心理壓力。
陳飛坐在草堆上,靠著牆壁,眼神呆滯。
錢沒了,冥寶飛了,不是總裁了,不是陰官了,榮華富貴已成過眼雲煙。
爺爺還在家裡等我吧?